“霍師傅!”
“霍師傅,我們把辮子都剪了!”
“對對,都剪了,仙師賜武,快讓我們進去吧。”
“我們也要和霍師傅您一樣痛打洋鬼子,剛剛可帶勁了!您一個人就打的那麼多拿槍洋人落花流水!”
霍元甲差點被熱情的武林同道給淹沒了。
剛剛霍元甲一個人衝出記者會所,猶若項王在世,金剛附體,一拳打爆磚牆,轟飛拒馬,子彈射在身上抖抖筋肉就把變形的彈頭擠出來,血都沒有見一滴!來去如風,子彈都打不著,一眨眼就竄出二十多米!殺的洋人人仰馬翻!
我輩武人,被洋槍洋炮欺負慘了!誰不想狠狠出一口氣?
剪辮子?
這算什麼?隻要仙師賜武,彆說是是剪辮子,他們就是打上天京,奪了那狗皇帝的鳥位給仙師坐都沒問題!
再說了,仙師連洋人都不怕,召來龍王將鐵甲艦都給掀翻進長江沉底了,更是呼來雷公電母殺的洋人片甲不留!如此神威,如此正統,放眼華夏,誰來抵擋?誰能抵擋?中原戰場上看見仙師神威,絕對是望風而降。
賜武還是其次。
仙師就在這裡,健康和長壽還會遠麼?
可想而知,被點名的一眾武師是何等熱切,同時又對試圖混進來的洋人何等厭惡。
要不是洋人身份餘威還在。
那幾個試圖擠過來的洋人現在就不是挨幾記黑拳暗肘這麼簡單了,就算沒有光明正大毆打乃至下毒手,武師們還是掩飾不住強烈敵意,從迫不及待要進去被賜武,快速轉變成希望霍元甲把這群洋人記者都處理了。
“霍師傅,快把這幾個洋人丟出去,彆讓他們偷學我們的功夫。”
“沒錯,仙師賜武,豈是蠻夷可窺視?”
“怕是他們要對仙師不利!”
這還是比較溫和的聲音,不那麼溫和的聲音隨處可見。
“仙緣難求,位置說不定本來就不夠,洋人有什麼資格來分?不如殺了,一了百了!”
“霍師傅,韃子和洋人沆瀣一氣,這頭發大家都剪了,今天是沒有回頭路,留著他們必定會泄密!”
“血祭他們!拿他們祭旗!”
這群人剛剪完辮子披頭散發,眼睛發紅,說的話一個比一個恐怖,宛若淒厲惡鬼,著實是把洋人記者嚇得不輕,這個時候就是想走都走不了了。
“我們隻是記者,你們這群野蠻人!”
“我們抗議!”
“沒錯,你們為什麼歧視我們?”
幾個略顯天真的洋人女記者忍不住抗議。
他們現在也隻能抗議了。
如果是幾個小時前,他們會傲慢的斥責,請求自家公使調兵鎮壓,還要這群野蠻落後的黃皮猴子道歉賠償。
“好了,先把他們都拿下,後麵交給仙師發落。”
農勁蓀發話了。
他是霍元甲的發小摯友,現在他發話,又是黨人,話語的分量僅次於霍元甲。
一群武師早就包圍了洋人記者,有人帶頭發話,十幾個洋人當即就被利落拿下,一個比一個賣力。
“勁蓀,這……”霍元甲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