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很多事情,隻要不入局,哪裡來的局呢。
張麒麟跟著方圓這麼多年,學會了記筆記,學會了明知山有虎,他就不去明知山。
要是原來的他,肯定是入局的。
他跟瞎子就在旁邊當吃瓜群眾,看著九門的人鬨騰,卻傷不了他分毫。
原來本家的決定是對的。
隱居,留存。
他這樣的,隻要不露臉,不下地,也能獲得安寧。
解雨晨的考試要結束了,方圓和黑瞎子去接他們的小孩。
張麒麟就在院子裡的大樹上歡迎他們回家。
所有的行李都準備好了,帶上身份證和銀行卡,他們就可以出發了。
一路的奔波,他們看到了茫茫的雪山。
方圓和解雨晨踩著雪,兩人抑製不住激動的心情一頭就栽進雪裡了。
張麒麟不理解,黑瞎子也不理解,這個時候能夠看出兩個老年人的穩重了。
“不就是雪嗎,至於嗎,是吧,啞巴,京城他們不也是見過雪的。”
可是哪怕是雪,也是不一樣的雪啊,這是大雪啊。
方圓和解雨晨都玩瘋了,這裡的雪很厚,是能夠把他們埋起來的高度,於是黑瞎子和張麒麟默契的一手一個拎起來帶走。
“彆鬨。”
“會著涼的。”
於是四人一起在彆墅裡泡溫泉了。
他們的腦袋上都是煙霧,看的格外的好笑,黑瞎子靠在石壁上,喝著小酒。
張麒麟眉目舒展,紋身都出來了。
解雨晨和方圓好奇的看著,他們兩個在研究。
“看吧,你張叔叔是個狠人,這得多疼啊。”
解雨晨點頭,他同意,雖然好看,但是一看就很疼,這麼大麵積,這麼細致的紋身,果然好看的都是要命的。
“張叔叔你是真的勇士,特彆了不起。”
張麒麟對於解雨晨的誇讚,嘴角忍不住抽動一下。
這個他記得的,他那個時候想哭的,可是沒人在意他的。
張家人都是很能忍痛的。
這是他們的必修課。
彆說他,張家的女麒麟也是一樣的。
張海杏都沒哭呢。
張家人不是不愛哭,是哭了沒人哄,自然而然就不哭了。
再說要是在張家哭哭啼啼的,隻有加練的份。
“還行。”
黑瞎子對於他們的羨慕,不置可否,他們呀還是見識少呢,那些少數民族哪一個不紋身的,都是勇士啊。
他隨手拿過東西就給每人丟了一個過去,“吃點吧,各位。”
方圓喝著果汁,吃著飯團,心裡止不住的翹腳丫子。
在京城他可是大總管,在這裡他隻是個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