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曲錦書先是輕笑,然後是放肆大笑。
冷風徐徐,頭發亂了她的臉,眉間的冷意隻增不減。
“北晉太子,你就沒想過為什麼你能這麼輕易抓我為質嗎?”
淩蒼梧眯起眼珠子,語氣有點陰森,“你到底想說什麼?”
曲錦書盯著賀修鈞,一字一句地說:“這一年來,我一直在想,當年我替你做了萬全準備,你不應會被埋伏的。隻可惜我當時太過擔心你,不做考慮便以身救你。現在想來,那應該是你自己故意中圈套,引我過去!”
“我有何對不起你的?你要如此對我?”
在京城時,她儘心儘力打理後宅,伺候婆母與小姑子,忍受他的冷落。
到了邊疆,她為他上陣殺敵,擋住明槍暗箭。
她自認為,自己已經做到妻子該做的了,他還有何不滿意的?
對於曲錦書的質問,賀修鈞眸色暗沉,薄唇緊繃著,並不做回應。
但他身邊的一個小兵卻突然跳出來。
“曲錦書,你害死長姐,你有今日也是你罪有應得。”
曲錦書看過去,那不是她的弟弟曲桐嗎?
長姐,他說的可是曲家的嫡長女曲雅?
曲雅,好熟悉、好久遠的名字。
恍如隔世一般,曲錦書的腦海中浮現了一張嬌媚的臉。
作為父親的第一個女兒,還是正室所出的嫡女,曲雅自幼是在嬌養寵愛中長大,想要的東西都會得到滿足,根本不用像她那樣刻苦練武才能得到父親的一句敷衍誇讚。
雖然父親與兄長無能,導致侯府敗落,但其依舊算得上是天之驕女,唯一不能滿足的應是婚事。
那年,他們剛從邊疆回來,見她恢複了女兒身,曲雅更不喜歡她,整日找她麻煩,她都忍下來了。
回來的第二個月,他們隨皇上太後秋獵,太後那時見她跟在人群中身後,便問了一句:“你是曲家女?你可願當景王妃?”
景王,皇帝第十子。
那時,她甚至都不知道景王是癡傻之人。
她隻想著,自己已被控製了那麼多年,現如今隻想替自己活,所以她冒著被降罪的危險,鼓足勇氣說自己不願。
太後那時並未罰她。
但不日之後,賜婚的聖旨到了侯府——侯府嫡女將嫁與景王為妃。
聞此噩耗,曲雅堅決不嫁,但皇命難違,曲家隻能逼著她嫁。
不承想她一衝動,竟在上花轎時吞藥自殺了。
這些年來,侯府的人都視她為仇人,認為是她拒絕嫁給景王,所以太後才盯上曲雅,她是殺人凶手。
意識回籠……
曲錦書嘔了一口血,她用茫然的眼神看著賀修鈞:“你也是這樣認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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