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
曲錦書不戴麵紗出客棧,沒想到竟遇到了老熟人。
“曲錦書,你果然在這裡,我們賀家的家丁沒有看錯。”
賀悅心和賀母從馬車上下來,見到曲錦書那一瞬間,她們兩眼發光。
但很快,她們又端起高高的姿態,眼神輕蔑。
“曲錦書,你站住!”
見曲錦書忽視她們,賀悅心和賀母都很生氣,她一個小小私生女,何來的膽子這樣對她們?
“我們今日難得有空,所以屈尊與你聊聊我哥的事情。”
賀悅心大步走過來,還伸手攔住了曲錦書。
不遠處,一輛馬車靜悄悄地停了下來。
沈瀾舟小心翼翼撩開了一點簾縫,偷看外麵。
“我沒看錯的話,那應該就是曲錦書了吧。”
昨日在茶樓,他也是站在頂樓的窗戶後麵用縫隙偷看她。
他十分好奇,能得景行那般高評價的女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沒想到他才偷看一眼,就被對方發現了,好敏銳的觀察力。
他更沒想到,她居然會拒絕滿月樓給的補償。
沒錯,那所謂的補償,其實不是景行給的,而是他自作主張讓人去做的。
人家嬌滴滴的一個姑娘,幫了景行,他作為朋友,替他補償對方又怎麼了。
“景行,我覺得你想與她毫無關係的打算不太可行。這不,今日又碰上了。”
沈瀾舟回頭調侃趙景行。
趙景行就坐在寬敞的馬車另一頭,安安靜靜地看書和喝茶,對於沈瀾舟的調侃,他置若罔聞,隻是提醒一句:“看熱鬨歸看熱鬨,莫要耽誤了行程。”
這人好生無趣啊。
從小到大就是這樣的性子,除了裝作傻子,其他時候都是循規蹈矩,好像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能引起他興趣的人與事。
沈瀾舟搖了搖頭,也不理會他了,他繼續趴在縫上看熱鬨。
結果那邊的一句話,差點讓他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他竟聽到賀悅心很得意地說:“曲錦書,我知道你愛慕我哥。”
咳咳咳……
不是吧,曲錦書愛慕賀修鈞?
以前在宴會上見過賀悅心一麵,所以沈瀾舟能認得對方。
她就隻有一個兄長,不就是賀修鈞嗎?
“曲錦書喜歡賀修鈞?”他自言自語。
此話一出,趙景行翻書的動作微微一頓。
沈瀾舟還在努力猜測中。
“不對啊,她要真喜歡賀修鈞的話,昨日不可能會看著對方差點被打死的。”
“還是說,這是她表露愛意的特彆方式?”
“畢竟她是一個特彆的姑娘,表達愛意的方式也與旁人不一樣。比如說,等到賀修鈞成了個廢物之後,她好將他占為己有?”
“沈公子,您能否有點正常的猜測?”就連驚風都看不下去了,他無奈開口。
沈瀾舟尷尬一笑:“無妨無妨,且看看咱們的曲姑娘是怎麼回應的。”
這邊,曲錦書聽完賀悅心的話之後,她沉默了好久,因為她在心裡想一個問題。
前世自己得瞎成什麼樣,才會覺得賀修鈞是個寶,導致所有人都可以以此來羞辱她。
見曲錦書沉默,賀悅心還以為她是心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