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瀾舟冷哼,繼續說:“這個賀從祥是賀從山的義弟,當年也是個人物。隻是一山不容二虎,賀家已出了一個將軍,不可再出第二個武將,所以他隻能派著遠離京城,去當了個小小縣令。”
“前些日子他立了功,所以被舉薦回京任職。”
“然後又那麼巧,他帶領人馬經過,碰到剿匪隊伍,出手相助。”
“立了功?與我說一下,具體情況,要事無巨細。”趙景行神色微變。
驚風趕緊上前來稟報:“之前我們從未關注過賀從祥,彆的地方送來京城的消息,隻要是不重要的,我們都不理會。沒想到,漏掉的這件事竟和賀家有關。”
“賀從祥在昭州的雁門縣任職,半個月前,洛州的碧霞山突發山崩,他救了途經此地的楊太妃。是太妃親自寫信回京舉薦他的。”
楊太妃無子無女,在先帝駕崩之時,自請去守皇陵。
念在她夠懂事,皇帝和太後也不為難她,甚至還允許她一年回一次她遠在蓬州的母族探親。
有人救了她一命,她舉薦此人,皇帝也會給幾分薄麵。
“不對。”趙景行搖頭,神色凝重。
“皇陵回蓬州,根本就與洛州不順路。更何況洛州與昭州相隔甚遠,賀從祥為何會出現在那地?”
“這個情況屬下也查過,皇陵到蓬州的確不該經過洛州的。但恰楊太妃的隊伍經過洛州旁邊的州府,那邊突降暴雨,橋都斷了,他們隻好被迫轉向洛州。”
沈瀾舟插話:“也許就是這麼巧,太妃被迫轉向洛州,而正好賀從祥有事也要去洛州,在洛州救了太妃。你總不能說山崩是賀從祥造成的,他就是故意為了讓太妃遇險,然後好出手相助。”
“其他事我不知道,但是洛州的碧霞山山崩這件事我是知曉一二的,整座山倒塌了半數,可不是人為能做到的。洛州知府的奏折已經送回京城了。”
“而且我聽說,山崩發生的非常突然,毫無征兆,就連住在附近的百姓也沒察覺。所以賀從祥和賀修鈞想要人為製造危險,從而救下太妃,不大可能。這應該就是個巧合。”
“但賀瓊祥立功之時,正好是賀家沒落之時,那就絕不可能是巧合!”趙景行語氣犀利。
沈瀾舟無奈感慨一句:“不是巧合?難不成是說賀修鈞,亦或者是賀從山提前預知太妃會經過碧霞山,還預知碧霞山會有危險?這也太玄乎了吧。”
“萬一,他真的能預知呢?”趙景行幽暗的眼神盯著沈瀾舟。
“你,你彆嚇我。”
沈瀾舟被盯得毛骨悚然。
要真這樣,那可太嚇人了。
“我一直有一件事想不明白,雲霧山秋獵那次,賀修鈞為何恰好那個時間趕去救曲雅。據曲家隨行小廝說,曲雅差點就墜馬了,若不是賀修鈞及時出現,她一定會受傷。”
因為想知道賀修鈞為何會突然離開,所以趙景行之前就曾讓驚風去審過曲家小廝。
雲霧山之事過後,曲家小廝就因為照顧曲雅不力,被打了幾十大板趕出府,故而他們查起來也容易。
“會不會正好是那個時候,賀修鈞很想念曲雅,然後趕過去,又恰好碰到她遇到危險呢?”沈瀾舟分析。
趙景行語氣微冷:“這個猜測,你自己有被說服嗎?“
“沒,沒有。”沈瀾舟語氣很尷尬。
他麵露鬱悶之色:“是啊,為何會這麼巧呢。你不說我都沒覺得可疑,雲霧山秋獵那晚,時間那麼長,賀修鈞想去找曲家嫡女,早就可以去找了,為何偏偏是那個時候去。”
“難道,他真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趙景行搖頭:“不管怎麼說,日後要更加提防他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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