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曲家來人的居然是曲盛。
曲錦書足足讓他等了半個時辰,期間他的火氣一直往上冒。
但想到老太太吩咐過的,曲錦書現在有太後當靠山,曲家經不起折騰了,必須要將她帶回去好好供著。
所以他隻能是把自己的火氣給壓下去,繼續等著。
終於,又在他火氣快要冒上來之時,曲錦書開門了。
“上馬車吧,你祖母在家中等你回去。”
他開始命令曲錦書。
他還以為曲錦書會因為能回侯府感恩戴德。
可曲錦書雙手抱臂,倚靠在門邊,嫌棄道:“可是我覺得在這裡日子過得挺好的,侯府那個地方我可不想回去。”
“曲錦書,不要忘記你還姓曲呢!”曲盛咬緊警她。
曲錦書微微挑眉,她拍著胸口:“你這語氣真嚇人,我膽子小,若不然這侯府還是彆回了。雲水,我困了,我們回去繼續休息吧。”
說完,她轉轉身,即想要重新關門。
“站住!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回去。”
曲盛幾乎是咬牙切齒問出這句話的。
曲錦書笑了,她說:“其實要我回府也不是不行,但高氏容不得我,我回去該不會有性命危險吧……”
曲盛握著拳頭,憋著脾氣說:“你放心吧,高氏那邊不敢對怎麼樣的。出了什麼事,我和你祖母替你做主。”
曲兆已經被抬回來了,傷得極重,儼然就是個廢人。
他身體廢了也就算了,大夫看了之後,竟說他有花柳病!
又給那幾個青樓女子檢查一番,結果發現她們全都有臟病。
嚴刑拷打一番發現,她們肚子裡的孩子還可能不是曲家的血脈。
高氏將兒子養得那麼蠢,連累侯府,他沒將她休棄已是仁儘義儘,豈容她再興風作浪。
“可是,我前些日子以曲兆的身份,在錢莊欠了不少錢,這給侯府添了很多麻煩。父親和祖母不會怪我吧。你們怪我,我還是不回去了。”
曲錦書又換了一種語氣,聽起來反倒像是她受了委屈一樣。
曲盛氣得渾身發抖。
她還好意思說?
這段時間侯府已經夠亂了,結果這幾天還全是上門討債的人。
那些人覺得曲兆要被朝廷舍棄了,怕債要不回來,所以紛紛鬨到侯府門口,讓他們成為了笑話。
逼得母親沒辦法了,隻能拿自己的私庫出來先抵債。
算了,先把這個孽女給哄回去再說。
抬頭,曲盛扯出一個不倫不類的笑。
“你這些年也沒少為侯府付出,那就當做是你的補償。不過你二哥現在得了花柳病,已經被趕去莊子上等死了,你也不想再扮這種人吧。”
“日後,你需要用錢,問我們便是了,不必用這種招數的。”
說得口乾舌燥的,他低聲詢問:“這下,你可以回去了吧?”
可曲錦書居然長歎一口氣,她說:“我在外頭,什麼事都能自己做主。我要是回府,就是個人人可欺的庶女,處處被打壓。這個家不回也罷,雲水,你說是不是?”
“是啊,小姐,侯府那些奴才們可沒少欺負你呢。”雲水也非常上道,她趕緊應和。
曲盛的太陽穴發疼,偏生還要哄著曲錦書,“那些刁奴對吧,回去父親就替你處理掉他們!”
“可我比較介意我庶女的身份……”曲錦書開始愁眉苦臉了。
曲盛額頭上都出現青筋了,拳頭更是捏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