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
皇帝的茶杯砸在趙博程的身上。
“父皇!”他馬上下跪。
皇後在旁邊看著,她想衝過來的,但怕激怒皇上,隻能狠狠拽著帕子。
“父皇,兒臣雖在禁足,但也想替您分憂。故而在聽說江端侯府有情況之後,便急匆匆趕過去了……”
“哦?當真如此?那為何你隻帶幾個人前去?而且也沒有提前稟報朕?”
皇帝犀利的眼神盯著他,仿佛要將他看穿。
趙博程攥緊拳頭,他繼續解釋:“父皇,若是放走江端侯,那定然會危及我們的江山社稷,兒臣絕沒有那麼糊塗。”
“是,你是沒有那麼糊塗,是朕糊塗了!”皇帝冷笑一聲。
“兒,兒臣……”
“夠了。太子,彆以為朕不知道你是什麼心思。朕也曾是皇子!”
“但朕還健在呢,你的就這麼迫不及待了?”
“你未必是放走江端侯的人,但你一定是惦記江端侯府勢力。”
皇帝三言兩語就將趙博程的野心給揭穿。
趙博程和皇後的臉色白了又白。
皇帝的餘光看到另外幾個皇子那藏不住的興奮之色,他又冷哼一聲,甩袖坐下。
“江端侯逃走,你們每個人都失責。若找不回人,你們都有罰。”
“太子的責罰最重。太子,你最好能將功補過。”
事到如今,趙博程也沒有選擇了。
他狼狽應道:“兒臣遵命。”
除了禦書房,三王爺趙博沅就忍不住嘲諷趙博程:“太子如此狼狽,倒是讓我這個皇弟看著於心不忍。”
趙博程眼神陰鷙。
“三皇弟,你最好彆讓孤查到,江端侯逃京與你有關。”
江端侯居然能在他們的眼皮底下逃走,一定是有人相助。
他有懷疑過曲錦書,但很快就否定了這個猜測。
畢竟,曲錦書本來就是父皇的一個傀儡,她怎麼會有這種本事。
她今日會出現在侯府,估計就是聽到了什麼風聲,故意來落井下石罷了。
待他把江端侯的事處理了,再慢慢來收拾她也不遲。
京城那麼多人,也就隻有趙博沅最值得懷疑。
對上趙博程懷疑的眼神,趙博沅語氣嫌棄:“不是吧,太子已經開始懷疑我了?幫助江端侯逃走對我有什麼好處?拉攏他?他一旦逃回端州那就難以控製,這種合作怎麼看都虧,我會吃這種虧?”
“太子有這個閒心懷疑我,還不如儘快將人給找回來,可彆連累我們跟著你受罰。”
趙博程親眼看著趙博沅他們離開,情緒陰沉不定。
隨從小聲詢問:“太子,我們該怎麼辦?”
“離京就那麼幾條路,馬上召集我們的人,追!孤就不信大雨天,他們能跑多遠。”
“是,太子。”
……
連續幾批人馬從京城出發時,順著大路小路追趕。
趙博程也親自出馬,勢必要將人抓回來。
曲錦書跟隨羽林衛一同行動。
與趙博程恰好相遇的時候,她指著前麵分岔路口,說:“如果是我,我會選擇從左邊這條大路撤離。他們人多,走大路更快。”
“太子,您覺得呢?”
趙博程拽著韁繩,皺著的眉心極其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