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聲道，“顧寒墨！你瞧瞧這是誰？！”
“你告訴他，太黑了本座看不見。”
顧寒墨冷冷的說道。
赫安握緊了身旁的佩劍，緊張的看一眼顧寒墨，再看一眼城牆下的女子。
他們修靈力的人，可以視黑夜如白晝，越是靈力高者，看的越是清楚。
有些高人甚至還能看出對方身上的氣，通過顏色深淺，判斷出這人修的什麼靈力，和靈力等級。
顧寒墨已經突破一階以上了，他自然看的更加清楚。
“說！”
顧寒墨冷冷的道。
赫安深呼出一口氣，運用靈力向外擴散聲音，複述了顧寒墨的話。
那邊的北蠻士兵往後看了眼身後的北蠻將領，見其點了點頭，才拖著那女子上前。
女子有些恐慌，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隻能抬頭看向顧寒墨的方向，希望他能救自己。
顧寒墨冷眼瞧著，他壓住狂跳不已的心臟，雙眸緊緊的盯著城牆下的女子。
那件衣裳，南宮雪瑤真的也有一件一模一樣的。
女子發絲微亂，可絲毫不影響她的美。
隻是她的眸中沒有愛意，隻有恐慌。
她想掙脫北蠻士兵的束縛，卻始終無濟於事。
北蠻士兵因為惱怒，抬手便扇了她一巴掌。
巨大的力度，讓女子有些懵，身後的黑袍人卻覺得心裡一緊。
那士兵抬頭看向顧寒墨，有些狂妄的說道，“讓你的人關了這陣法！否則，這美麗的女子就要供大家欣賞了……”
說著，那人拿刀輕輕挑開了女子衣領的一個扣子，兩個……
那人的動作很慢，似乎是在給顧寒墨時間考慮。
赫安眼角餘光瞥見，顧寒墨緊握的拳頭，紅著眼眶，抱拳對顧寒墨道，“主子，屬下願意帶兵上前！救下夫人。”
顧寒墨依然不為所動，隻是周身的氣息冷的嚇人。
“赫安，你來殺了她。”
“是！”
赫安轉身就要下城牆，卻聽到顧寒墨道。
“就站在這裡，用箭！”
“主子！萬一傷到夫人……”
赫安停下腳步，擔憂的看著雙目猩紅的顧寒墨。
“本座說殺就殺！你要抗令嗎？！”
“主子……”
赫安的聲音有些顫抖，可接觸到顧寒墨冰冷的視線時，隻能咽下想說的話，他家主子，要承受的定比他要多的多。
赫安接過一旁將士遞來的弓箭，緩緩拉開，對準城牆之下。
城牆上，不乏有從京都跟隨顧寒墨來的，自然識得南宮雪瑤的樣子，也深知顧寒墨有多愛南宮雪瑤。
如今顧寒墨的決定，隻讓他們感歎一句。
九千歲！大義！
為救大黎萬千百姓，不惜犧牲自己的摯愛！
顧寒墨見赫安遲遲沒有射下去，便道。
“本座的話，何時這麼不管用了？！”
赫安瞥了眼顧寒墨有些顫抖的手，紅著眼眶，大聲道，“是！對不住了，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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