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幽怨又讓人感覺有些冷意的眼神，怎麼瞧起來有些熟悉。
衛晴腦海裡忽然想起一個蓬頭垢麵的小乞丐，她有些不敢確定的抬頭看向顧寒墨。
帶著忐忑的心情，衛晴又看向顧寒墨的手腕。
手腕被袖子遮擋，有些看不真切。
但她清楚的記得，那個小乞丐因為救南宮雪瑤，受過傷……
察覺到衛晴震驚的眼神，顧寒墨抬眸看了過去，危險的眯了眯眼睛，忽而勾起薄唇。
這個眼神，這個笑容，將衛晴炸的快要靈魂出竅。
一大一小兩道身影，逐漸在衛晴腦海裡重疊。
怎麼會？！
顧寒墨真的是小乞丐？！
那會兒，他應該在皇宮裡養著，被很多人寵著才是。
怎麼會到路邊做乞丐？！
莫不是，他很早便心悅南宮雪瑤了？還是說，他是想報複一心喜歡顧時初的南宮雪瑤？
也說不通，他還救了南宮雪瑤的……
諸多疑問在衛晴腦海裡炸開，讓她愣神在原地許久。
以至於南宮雪瑤接連喚了她幾聲，她都沒有聽見。
“你看你把她嚇到了！”
南宮雪瑤有些不悅的看著剛剛胡亂釋放威壓的顧寒墨。
“她可能最近是沒休息好，太累了吧。為夫怎麼會嚇阿瑤的好朋友呢？對吧！衛、將、軍！”
“啊……”
衛晴一時不知如何開口，張了張嘴，卻隻說出了個啊字。
“衛將軍年少有為，此番回去應當可以加官進爵，沒準，還可以接衛老將軍，回京享福了……”
顧寒墨帶有警告意味的眼神，掃向衛晴。
衛晴心裡一哆嗦，不確定顧寒墨是不是在要挾她。
她向來性格直爽，又常年混跡在軍營，對這些彎彎繞繞不是很理解，也讀不明白。
“那樣也好，等解決了北蠻軍，我們便可以常常在一起了，晴兒也可以少些牽掛。”
南宮雪瑤上前拉住衛晴的手，開心的說道。
“嗯。”
顧寒墨淡淡的應了一聲。
承德原守將在這時走了出來，恭敬的對顧寒墨行了一禮。
“末將參見千歲爺，千歲爺千歲千千歲。”
“嗯。”
如果說一開始承德守將對顧寒墨心有不服，或者單純的對他名號或者身份恐懼，所以不敢造次。
如今便是真的佩服，顧寒墨不像他先前見過的太子那般矯情，事事都要最好的，說得多，做得少，在前方拚命的隻有士兵。
顧寒墨不顧危險，有勇有謀，給承德鎮留了足夠的兵馬，在沒有援軍的情況下，隻身帶著戰力明顯不如北蠻的大黎士兵，奮勇殺敵。
一月餘，便收複了三座城池，將北蠻人打的落荒而逃，這是連先皇都沒有做到的事。
如今的顧寒墨隻有二十多歲，就是有些可惜了，他身體上的欠缺，讓他注定無法掌握大黎。
守城將領的視線忽然看向南宮雪瑤，越發覺得南宮雪瑤的聰慧和大義無人能敵。
顧寒墨將守城將領的表情變化儘收眼底，隻是，他那眼神什麼意思？
他知道他家阿瑤甚是厲害，可是，他用不用如此崇拜?那眼神都恨不得黏在南宮雪瑤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