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洪飛煩躁的心聽到隔壁傳來的歌謠,喚起了兒時最深處的記憶,自己還是五歲時,阿娘抱著自己,輕輕搖晃,嘴裡唱著這首歌,阿娘的聲音很溫柔很……溫柔……
眼裡猛然暴怒,走向肖義的木欄,拍打,怒喊:“彆特麼唱了,給勞資閉嘴啊!誰允許你唱這首歌,要唱滾一邊唱!”
肖義卻似乎聽不到般,還在念唱著,肖洪飛一拳拳地錘打木樁,眼裡滿是痛苦,“有什麼用,找到又有什麼用,我已經廢了,阿娘已經走了,全沒了,你找到我有什麼用,這些年我受過的痛苦,你又在哪裡!”
“我恨你無能,為什麼連阿娘都護不住,你就是個沒用的東西!”沒錯,肖洪飛就是怨恨肖義,當初他若轉身,就一定能看到自己被抓上車,可是他就像是看不到自己苦苦掙紮的時候。
再次活著回來,他想看阿娘,卻已是空空,阿娘死了,他沒有娘了!
肖洪飛哭了又笑,笑得癲狂,他頂著所有疼痛,活了回來,結果就是他最愛的阿娘抑鬱而死,這個家沒了期望。
肖義手指動了動,渾身顫抖了起來,再也遏止不住,是自己無能,照顧不好兒子就算了,連自己的妻子都照顧不好,妻子僅僅在兒子失蹤後一年就離自己而去,自己是有多自私,才會令自己妻子絕望而去。
“是阿爹無能……”肖義眼眶充斥了紅絲,“你想要怎樣,隻要你不再乾傷天害理之事,阿爹願意用這條命抵償。”
“呸!你個廢物,你這條命能換來阿娘嘛!換回我平常的一生嘛!”肖洪飛冷笑,連救他們出去的能力都沒有。
老二瞧見老大這般,看向那位肖義,勸說道:“老大,這也是你爹,何必!”
“得了,一個老不死的,快說說怎麼逃出去要緊!”肖洪飛整理了一下情緒,轉移話題。
老二思索道:“挖通道!”
大家聽到這個,都提起了神,紛紛看向老二,肖洪飛神色難看,“這要是挖完,咱們早就領盒飯了!”
這又沒工具,靠一雙手,怎麼可能!
老二繼續道:“雖然老大和你們是分開關,但是我們這些是幾個一起,選一個泥土比較鬆軟的,撒泡尿下來,拿一些堅硬的東西往下挖,每天幾泡尿,這土肯定容易挖!”
大家眼神一亮,好想法!
很快,留人在一邊把守外麵的守衛,輪流開始挖洞。
——
軍醫院
“這是酒精,還有消毒液,這是祛疤的藥膏,還有這些藥,你們拿回去,一天三次塗抹。”醫生處理了一次楚生的傷口,隨後教他們以後自己的做法。
楚生手上吊著食鹽水,呲牙咧嘴地躺在床鋪上,臉上紅腫得厲害。
萬一山脾氣暴躁地看著這傷勢,儘力平緩詢問醫生,“醫生,他真的沒有什麼大事嘛?你看看這些傷,還有他都暈倒了!”
醫生瞥了一眼萬一山,臉上也紅腫了幾塊,手臂上也是傷,皺眉:“你們兩個打架了?”
萬一山點頭又搖頭:“就小打小鬨。”
醫生沒有理會,將東西遞給他自己處理,“沒什麼大礙,都是一些皮外傷,過個幾天就好了,暈倒就是失血又體力不支,導致心血管供血不足,氧氣供應不上。”
怕他們聽不懂,又道:“反正沒有什麼大事,休息一會,吊完這瓶消炎水就差不多可以離開了。”
其他人聽到也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雖然挺看不慣楚生大少爺脾氣,但是畢竟是隊友。
“多謝醫生。”大家道了謝,醫生就去看其他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