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
傅泓笙摟住受驚過度的小姑娘,眉眼間難掩心疼。
誰能想到上個衛生間的功夫,竟會出這樣的事呢。
他心裡自責,沒保護好她。
粗糲指腹輕輕從她臉頰滑過,幫她擦拭掛在臉上的淚珠。
他這個人向來不會安慰人。
尤其是麵對哭紅眼的小姑娘,嘴巴更是笨得不知該說什麼。
虞意歡瘋狂搖著頭,眼淚卻好似斷了線的珠子。
她用儘全身力氣箍住傅泓笙的腰,小臉緊緊地貼著他的胸口。
一天之內,遭遇兩次驚嚇,她怎會不害怕?
所有的脆弱和無助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
她在他懷裡泣不成聲,哭得像個孩子一樣。
傅泓笙心碎一地,瞥到蜷縮在地上嚎叫不止的渣渣,眉眼沉冽,陰鷙駭人。
即便他剛才那一腳踹得不輕,渣渣像離弦之箭一樣飛出去撞到牆上又落回地上,那張醜惡的臉疼得都扭曲變形了。
傅泓笙仍不解氣。
大手輕撫小姑娘的後背,他低聲安慰:“乖,不哭了,瞧把臉都哭花了。”
“你先出去洗洗,這裡交給我。”
虞意歡聽到這話,驀地抬起頭來,蓄滿了淚水的大眼睛滿是驚恐地望向他。
“你可千萬彆衝動,他們家財大氣粗,不是咱們能惹得起的。”
傅泓笙淡淡一笑,“放心吧,我是那麼沒分寸的人嗎?”
虞意歡想了想,那倒也是,他辦事還是挺靠譜的。
結果——
她前腳被他哄出了包廂,後腳就聽到堪比殺豬般慘烈的叫聲傳了出來。
等她再想返回去阻止的時候,才發現包廂的門被反鎖了。
她急得原地跺腳,用力拍門。
“開門,快開門!”
“笙哥,你千萬彆衝動···”
門終於開了,麵色溫和的男人站在了她的麵前。
“我就是跟他友好交流一下,瞧把你給嚇的。”
虞意歡試圖推開他,進去看看。
他高大的身軀死死地擋著,根本不給她半點兒縫隙。
虞意歡急得不行,眼眶紅了一圈又一圈。
這要把那位祖宗打出個好歹來,他父母還不得找他拚命?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都跟你說了,他不是咱們能惹得起的人,現在、現在這樣可怎麼辦嘛?”
傅泓笙勾了勾嘴角,一本正經,“沒開玩笑,他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讓我轉達對你的歉意。”
“從今以後,再也不會騷擾你了。”
虞意歡一臉懵逼,“啊?”
好似一灘爛泥癱在包廂地上的周祺,聽著某人強勢又生猛的言論,簡直要氣吐血了。
誰特麼道歉了?
純屬睜眼說瞎話。
從始至終他特麼連說話的機會都沒給他好嗎?
周祺委屈又氣憤,可真是渾身疼得彆說喊叫了,呼吸都是痛的。
如若他感覺沒錯的話,前門牙好像都被打掉了。
周祺氣得半死,某人倒是沒事人一樣,衝他家小姑娘彎唇一笑,“我們走吧。”
虞意歡提心吊膽,戰戰兢兢,“真、真的不會有事嗎?”
傅泓笙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