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羽月唯問道:“阿治,真的要去見那位殺手先生?”
“亂步,真的不需要我跟著你去警校處理退學嗎?”
太宰:“要去。”
亂步:“不需要哦,唯。”
他倒要看看那個殺手能有多麼認真負責。
他要看看能被太宰選中的人有什麼特殊之處。
太宰暗自想:他要去挑錯!
亂步下定決心:他要把人趕走!
羽月唯:“……”
你們兩個,好像燃起來了呢。
“好吧,既然都不需要我陪著,那我就帶著中也去逛商場嘍。”羽月唯道。
他先送太宰去施工現場,又帶著亂步和中也來到昨天與那位福澤諭吉先生約定的地點。
對方顯然很守時,正等候著。
羽月唯和福澤諭吉見了麵,相互打量一番。
福澤諭吉的目光後落在亂步、中也的身上,一個哥哥,三個弟弟嗎?
昨天那個聰明的黑發孩子沒有來,他過去詢問兩個孩子是有什麼困難麼,對方卻在與他交談的寥寥幾語中精準的說出他要去應聘保鏢的事情,然後道:“大叔,這裡有一個更加緊急的事情需要你幫忙。”
那孩子表示家庭負擔重,需要賣掉一個弟弟,現在正尋找買主。
很明顯,這個買主不是他就會是彆人。
福澤諭吉皺眉,他無法坐視不管。
再怎麼樣,家人都是無法輕易被拋棄的存在,更不應該叫小孩子出來想辦法。
福澤諭吉不讚同的目光看向羽月唯。
羽月唯:“……?”
亂步嘟囔道:“唯才不會賣掉我呢,大叔,不要小孩子說什麼就信什麼,看,被騙了吧。”
被騙?福澤諭吉愣住,不禁沉思,所以昨天那孩子說得全都是假的?
“當然了,哼,小黑貓就是太能吃醋啦。”亂步道。
如果不是昨天他們兩個人又比起來,說不定今天小黑貓會放這個人鴿子哦。
福澤諭吉卻不見生氣,有些欣慰地頷首道:“那就太好了。”
他隻是被騙無所謂,不是哥哥要賣掉弟弟就行了。
既然如此,已經耽誤了一天,他要去應聘保鏢……
亂步打量福澤諭吉兩眼,嘀咕一句還不錯啦,便跑到他的身邊站定,轉身說:“唯,你帶中也去玩吧,我今天和大叔待在一起,傍晚前回去喲。”
“好,玩得開心呀,亂步。”羽月唯笑道,並對福澤諭吉道:“我家孩子就拜托您啦。”
他說著遞出一張黑卡,表示今天亂步和他的花銷全部都從這裡麵出,晚上回來結算帶孩子的報酬。
羽月唯還掏出最新款手機與福澤諭吉交換了聯係方式。
福澤諭吉:“……”
這是家庭負擔重?哥哥辛苦養家?弟弟太多快要吃不起飯?
羽月唯的身上仿佛閃爍著一行大字——“有錢,大款,隨便花”。
亂步:“大叔笨啊,他們身上穿的衣服鞋子都不是便宜貨哦。”
對這些方麵並不怎麼關注和研究自然看不出來的福澤諭吉:“……”
“總之,今天就先辛苦福澤先生了。”羽月唯將黑卡塞入福澤諭吉的手中,隨即帶著中也離開。
福澤諭吉尚未來得及拒絕,兩人已經坐上車風馳電掣,原地徒留汽車尾氣。
他捏著黑卡,看向亂步:“你……”
“我叫做江戶川亂步哦,大叔,我們先去警校辦理退學吧~”
福澤諭吉一臉疑惑地被江戶川亂步拉著走:“等等,方向錯了,是這邊。”
“大叔早說嘛。”
“你不認路?”
“我認路哦,隻是找不準方向而已。”
福澤諭吉:“……”
這不還是不認路麼。
還有,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去應聘保鏢?
另一邊,太宰和織田作之助見了麵。
太宰:挑錯、挑錯、挑錯。
織田作之助:監督、監督、監督。
太宰:“……”
太宰的嘴角下撇:這個人……
太宰的眼睛失去高光:他是沒有鬆懈的時候嗎?
“喂,織田作。”太宰喊道。
織田作之助回頭糾正:“那個,我姓織田。”
“誒,可是我就想喊織田作怎麼辦。”太宰惡劣地挑起嘴角。
織田作想了想,道:“好。”
說完繼續認真監督g。
太宰:“……”
突然有一種戳不中人的無力感。
“喂,織田作。”
“怎麼?”
“織田作。”
“嗯?”
“織田作。”
“嗯,我在。”
“織田作…”
“有事嗎?”
“織田作織田作。”
“嗯,太宰。”
……
事事有回應,句句有回音。
麵對太宰的騷擾,織田作表現的很淡然。
太宰沉默一會兒,道:“織田作,你都不會生氣的嗎?”
織田作詫異回頭,問道:“生氣?為什麼?”
太宰:“我總這樣叫你,難道你不覺得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