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老,我妹妹不見了,我一路追蹤過來的,他們開車軍車,穿著軍服,我……”
“是他們!他們帶著三個女娃子跑到這邊歇腳,你妹子是哪一個?”
盧老一點不含糊,他的眼裡放著光,甚至企圖爬起來想要回去幫於知夏救人。
“穿黃色棉服那個。”
是她?
盧老的動作一下就停下。
“有,長得很漂亮,剛才差點……”
差點什麼?
“他們欺負她了?”
於知夏的聲音裡帶著殺意,可盧老沒察覺隻是搖頭:
“差一點,我當時攔著,但這些人早晚會欺負那幾個女孩子。
不僅是他們,還有這村裡的人,那幾個女孩子落在他們的手上早晚……”
這話的意思於知夏聽不懂了。
“這村裡……那些人難道和村裡人勾結?”
盧老歎息地靠在大石頭上,神情透著死氣:
“豈止是勾結,這村你也看到了,多偏僻,因為偏僻所以落後,因為落後所以……腐朽,糜爛,爛到根子裡了,沒救了。
他們這些年禍害了多少姑娘他們自己都數不清楚。
那些人為什麼不會被查,還敢這麼大膽?你可曉得從這村裡的後山繞過去就是滿江,坐船漂流而下能直到長江邊境,再過去就能進海,等到了公海……嗬嗬,這世道看著變了可是又沒變,壞的人依舊那麼壞,從上到下,從裡到外。”
於知夏那一瞬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突然想起,白天看到盧老的時候,他為什麼說村裡不是什麼好去處了。
原來如此!
“村裡和他們勾結在一起?”
“他們每年拐來一些女子給村裡的光棍當老婆,村裡的人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些年的知青呢,下放到這裡的知青呢?”
盧老的神情越發悲憫:
“死的死、瘋的瘋,可即便是瘋了也是人家的女人,拴在地窖,或者什麼地方,隻要能生娃就行。
沒瘋的也隻能聽命聽話,女人進入這裡就是進入了魔窟。
哎,作孽哦!”
於知夏聽的瞠目結舌,她雖然知道特彆落後的地方獸性更強,人性更弱,卻不想還能這樣。
“沒人管嗎?”
盧老冷笑:
“這是山裡,大隊長就是皇帝,皇帝的命令沒人敢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