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知夏他們到底還是坐上了前往首都的火車。
因為老於說做人不能落人口實,已經打了電話就不是秘密,而且結婚幾年了他們也該回去了。
雖然訂的是臥鋪,可是從這裡到首都還是要兩天三夜。
這會兒都是綠皮火車還是大冬天的,那味兒彆提了,火車上你就彆想著能過的舒坦。
兩人買了上鋪,車廂一共六個人,紀淩錚穿著老於的一件厚實老舊棉服,外頭套了一件列林裝,黑褲子,布棉鞋。
於知夏也穿了一身深色棉襖配列林裝,高馬尾,布棉鞋。
兩人打扮都非常普通,沒有刻意高調什麼,實在是這個時候坐火車全是父老鄉親們,高調就是裝逼了。
窮家富路,蔣春花給煮了十個雞蛋讓他們帶在路上,還給準備了幾個老麵饅頭,冷了後硬邦邦的泡著熱水吃抗餓的很,知道自己這老二是個小吃貨,還用辣椒和肉還有鹹菜炒了一罐子的肉醬湊合著幾天時間也能混過去了。
這個時候於知夏格外想念垃圾食品,方便麵真是一個好東西啊。
從錦城上車兩人就提了一個包、背了一個包,其它什麼也沒帶,反正也待不了幾天就回來了。
“明天早上過了青田一帶就能看到雪景了,到時候也能打發打發時間。
我倒是第一次和你這麼坐火車去彆的地方呢。”
“上次去山城不算啊?”
“算啊,隻是開車去的,這麼坐火車不是第一次嘛?
對了,我們走之前臧原讓人送了年禮,他這兩年每年都讓人送東西來,等到了首都難免要去拜訪一下。”
臧原調去首都了?
“他在首都?”
紀淩錚點了點頭,順手又幫於知夏理了理頭發:
“嗯,今年8月調去的,本來早就該去的,可孩子還小他沒挪地兒,這不等孩子能跑了就調去了。”
於知夏還真有些意外呢,山城公安局局長調去首都,這可不是有關係能辦到的,這關係得多硬啊。
當初於知夏硬是替臧原的妻子保胎到了37周剖的,是個兒子健康得很,這在整個山城軍區醫院都成了傳奇,而且也成為了於知夏的再一次創新之舉,她如今的名字在整個西南軍區都是榜上有名!
“紀淩錚,咱們將來是不是也要到首都?”
紀淩錚想了想:
“我的誌向不在這裡,至少近10年我不會回首都。”
“為什麼?”
紀淩錚的眼睛看向遠方,過了好一會兒才道:
“我想去的地方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