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奇如今快到40了,常年的軍旅生涯讓他的身材保持的不錯,人乾練精神,這個時候和退伍軍人合作做生意讓人莫名的就很信任。
晚上組局,劉奇也來了,紀淩錚又將張文也喊了過來,小老四不在家跟著師傅去曆練了,坐了一大桌,蔣春花忙的不亦樂乎。
錢嫂子幫忙做了兩個拿手東北菜,兩個孩子建國、建軍在院子裡跑著玩兒正是淘氣的時候。
於知夏他們不喝酒吃完飯就在一旁閒聊,錢嫂子就嘀咕起來:
“今年回鄉可給老張長臉了,他帶著兩個兒子從東家走到西家,你是沒看到我婆婆那張臉喲。”
“難道兩個孫子他們家也不稀罕?”
錢嫂子感慨的歎息著:
“稀罕什麼呀,她四個兒子,那剩下三個兒子家家都有兩三個小子呢,人家有的是孫子怎麼會稀罕我們?
我們回去的時候那屋裡冷的都不能住人,結婚時候給置辦的兩個箱子早就被搬沒了,家裡就兩張破棉絮。
火炕沒燒就算了壓根就是壞的,還是老張去村長家找了人修火炕才勉強住下,棉被什麼都沒有,但鄉親也幫忙,東家借一條西家借一條,這屋子才能留人的。”
蔣春花聽的稀罕,這父母連這點麵子功夫都不做了?
“我以前算夠偏心老大的了,可老二老三老四該有的我也絕對不會少,怎麼這家人這麼稀罕?”
聽到蔣春花毫無顧忌的說出之前自己偏心的事兒,於知夏知道她是徹底放下了。
錢嫂子就說了:
“還是錢惹的禍,以前大鍋飯誰都能吃個半飽。
可如今不行了,包產到戶,但凡你懶一些這日子就過的跟乞丐差不多。
偏偏那些年家裡全靠老張支撐,每個月的錢準時寄回來,家裡就沒缺過錢財,人家都吃吃不飽的時候他們還能偷著吃點肉。
可如今沒有錢了,他們能怎麼辦?”
是了,由儉入奢容易,由奢入儉難。
“大哥心裡肯定不舒服。”
“不舒服也沒有用啊,爹媽就這樣。
本來他還想過年給家裡拿點錢的,如今這麼對咱們拿什麼拿?年都沒過完咱們就回來了,老張說以後能不回去就不回去了,就守著咱們小家就成。
我想著老是租著這屋子也不是個事兒,不如買一間屋子,可老張說部隊要開始修建家屬樓了,所以這事兒啊又耽擱了。”
於知夏倒是想到了什麼,提點道:
“那就買去錦城或者彆的地方,現在出去打工的人多了,人多了都有地方住啊,他們買不起自然要租,到時候咱們不住人隻把房子租出去也劃算,將來需要用錢把房子賣了就是,總比存死錢好,對吧?”
這……太對了。
一下就說到了錢嫂子的心坎上。
“那這房子還不能在咱們這樣的小地方買,要去大城市是吧?”
“是,而且將來的事兒誰說得準,萬一孩子將來不在身邊發展呢?”
這……
彆說錢嫂子了,就是蔣春花也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