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隻是順路過來休息一晚上,你們何必那麼緊張嘛!”李頌筠淡定地品味著手中的茶水。
“原來您還不了解狀況啊,當然啦,您剛從京城回來不久,所以可能不清楚這件事。”趙小山無奈地搖了搖頭,“最近店裡來了幾位特彆難對付的客人,我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幸運的是,您剛好回來了,否則,這個地方恐怕已經亂得不成樣子了!”
“這話什麼意思?哪來的那些難以應付的家夥?我這家店裡難道還有誰敢鬨事嗎?”李頌筠感到十分驚訝。按照常理來講,像一品齋這樣生意火爆的地方,總會有些搗蛋鬼躁動,可是鑒於她和縣城裡鄭家以及品香閣的緊密聯係,大多數人應該都要三思而後行。
更何況,古縣丞的夫人和女兒們也都非常樂意光顧一品齋,那還有誰有膽子前來搞破壞呢?
“這個……其實他們並不是故意來找麻煩的,而是您家裡的親人。關於如何應對其他人的挑釁,我們姑且還能應付過去,但對上這種身份背景的人,實在是棘手無比。因此,您能及時回來真是太好了,剩下的問題就請貴人您自己處理吧!”蓮香回答道。
“我家的親戚?嗯,我不會記錯的話,我家好像已經沒多少個親戚了呀!”
“是的,他們的確是您家的親戚沒錯,據說包括您的大伯父、大伯母,還有一堆兄弟姐妹之類的。”趙小山為李頌筠解釋道,“雖然我們不敢確認,但經過文秀姑娘核實過,確定對方是您真正的親戚無誤。”
李頌筠恍然大悟,原來竟然是李長壽一家子啊!過去那麼久了,她差點兒把這家人給忘了。由於不知何時起李長壽一家就搬離了桂花村,移居到縣城以後再也沒有回過老家,想必村裡的人們都快要忘記他們曾經存在過了。
自打他們家與李長貴一族決裂之後,她實際上已經不再操心任何跟親戚有關的事務了。目前,他們僅有的親戚就是徐家,除此之外的任何人事物,她都懶得去關心。
親戚這種東西,必須要有深厚的親情作為基礎才能稱得上是親戚。如果沒有感情紐帶,即使擁有相同的血液也無法將人們緊密相連。對於李長壽和李長貴那種陰險狡詐的人家,她自然是敬而遠之。即便自家生活拮據無力,她也不會去求助於他們那樣的人家;反之,現今自家日子過得風生水起,更是不怕此類人物上門攀附。
倘若某人確實值得同情,家庭貧困無依無靠,隻要是合理範圍內的援助,她也願意伸出援手。然而,對於李長壽那樣的人,她寧願去幫助陌生人,也不願與這類人產生任何瓜葛。
出乎意料,她不想多作理會,然而李長壽一家居然仍然不願放過他們一家子。竟然敢利用她不在的空檔兒闖進家裡搗亂,莫非他們真覺得自己一家子就像以往那樣軟弱可欺嗎?
雖然去世的父母的確容易被欺負,辛苦積累的銀錢可能被他們哄騙甚至強行奪走。全家被迫搬到破舊的房子裡生活。但她李頌筠絕不會那麼容易妥協,真要觸碰到她的底線,那就彆怪她不留情麵。
“看來確實是我那位大伯父找上門來了!長時間榮華富貴的生活,我還以為他早就把我們這些窮親戚忘得一乾二淨了呢!”李頌筠冷笑著說道。“他們現在在哪兒?”
“他們住在雜貨鋪那邊。原本是想搬過來住的,但是,我們沒讓他們進來。告訴他們小姐說了,小姐不在的時候,不能隨便讓外人住進來。”蓮香回答道,“我們可能怠慢了小姐的長輩,還請小姐懲罰。”
“你們做得很好,有什麼需要懲罰的。隻有這樣才能保護好我們的家園,如果什麼人都可以隨意進出,那我這兒豈不成了公共場所。你們不僅沒錯,等這件事解決後,我還要給你們獎勵。做事就要有原則,你們作為一品齋的掌櫃,也該有點自己的想法。”
“小姐不懲罰我們就很感激了,哪敢再奢求什麼獎勵。”
“那些所謂的長輩究竟乾了些什麼,你跟我詳細說說。”
趙小山便開始向李頌筠詳細講述起李長壽一家來訪的經過。實際上,在年前兩天,李長壽一家就曾上門鬨過事。隻不過當時店鋪已經停止營業,因為快過年了,店裡的夥計們早就領到了獎金,放假回家過年了。
店裡隻剩下趙小山夫婦和香草三個人。他們原計劃就在那兒過個年,雖然店裡也需要有人照看,否則實在令人擔心。而雜貨鋪那邊也早已停業過年,連盧峰和李文秀都各自回到家中休息,雜貨鋪隻能拜托趙小山夫婦幫忙照顧。
那個時候,李長壽一家找上了門,可即便是趙小山也無法立刻找到桂花村的村民來證實李長壽的真實身份。這種情況下,他們決定不理會這群人,畢竟在這縣城中,趙小山夫婦見過各種各樣的人和事,也明白那些為了拉關係,無所不用其極的人。隻要家裡有點錢,總會有人千裡迢迢跑到你家來認親戚。既然不能確認來者的身份,趙小山夫婦隻能將其拒之門外。畢竟,誰敢輕易讓陌生人住進自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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