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頌筠緩緩步出那扇略顯陳舊的木門,陽光恰到好處地灑在她的肩頭,為這略顯沉重的氣氛添上了一抹溫柔。李文秀連忙迎了上去,臉上寫滿了關切與急切,“筠兒,情況如何了?那邊都談妥了嗎?”她的眼神中既有期待也有幾分忐忑,仿佛是在等待一個久違的答案。
李頌筠輕輕揚起嘴角,那笑容如同春日裡初綻的花朵,帶著幾分釋然與輕鬆,“都解決了,他們答應今天就搬離,咱們明天就能重新開啟那扇久違的店門了!”說著,她輕輕拍了拍李文秀的肩,那份力量雖輕,卻似乎蘊含著無限的鼓舞與希望。
李文秀聽後,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要傾訴,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在這個時刻,言語似乎顯得有些多餘。李頌筠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轉向了站在一旁,同樣神情複雜的李文瑞。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仿佛穿越了時間的長河,回到了那些無憂無慮的童年時光。
李文瑞的身影在她的記憶中依舊清晰,儘管歲月已在他臉上刻下了痕跡,但那份溫文爾雅的氣質卻從未改變。記得那些年,每當李長壽一家偶爾回到三石鎮,即便是兩家關係微妙,李文瑞總會悄悄塞給她一些點心、飴糖,那份純真的關懷如同冬日裡的暖陽,溫暖而珍貴。
回憶起往昔,李頌筠心中五味雜陳。那些日子,雖然兩家人的關係並未如膠似漆,但至少還保持著一份基本的體麵與尊重。尤其是父親,他總是以一種近乎聖人的寬容,看待周圍的一切,即便是李長壽一家做出的種種不公,他也總能找到理由去諒解,認為他們不過是生活所迫,本性並不壞。
“爹啊,您就是這樣一個人,總是用最善良的心去解讀這個世界,哪怕世界以痛吻您,您也報之以歌。”李頌筠心中暗自感歎,那份對過往的懷念與對現實的無奈交織在一起,讓她不禁輕輕歎了口氣。
她轉向李文瑞,聲音柔和而真摯,“堂兄,往後的日子裡,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把日子過得風生水起。若真有難處,彆忘了還有我這個妹妹在,我的心並非鐵石,隨時願意為你伸出援手。”
李文瑞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溫潤的微笑,那笑容在陽光下更顯耀眼,仿佛能照亮人心底的陰霾。“多謝你的好意,筠兒。”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感激,兩個字的“多謝”雖輕,卻承載了太多未言儘的情誼。
“我們之間,何須言謝?”李頌筠輕輕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釋然與不舍,“未來的路還很長,有緣的話,無論身在何方,何時何地,我們總會再見的。”
最終,兩人錯身而過,各自踏上了不同的道路,背影在夕陽的餘暉中漸行漸遠,留下的隻有那段被歲月溫柔包裹的記憶,以及對未來的一絲期許與憧憬。
和李長壽一家終於談妥之後,李頌筠與李文秀等人便腳步輕快地返回了一品齋。李長壽一家的動作異常迅速,仿佛生怕夜長夢多,不過半日光景,便已經手腳麻利地將雜貨鋪內的物品整理打包,準備搬遷。
得知李長壽一家即將搬走的消息,李文秀心中的喜悅簡直難以言表。這些日子以來,她可是心心念念地想要將這家雜貨鋪收入囊中。然而,當她冷靜下來細細回想時,又不禁覺得有些匪夷所思。畢竟,之前雙方已經談了許久,李長壽一家始終態度堅決,不肯鬆口。怎麼突然之間,僅僅關起門來談了那麼一小會兒,他們便爽快地答應搬走了呢?
李文秀心中暗自思量,她絕不認為是李頌筠用那三千兩銀子打動了李長壽一家。要知道,一個雜貨鋪能值多少銀錢?為了區區一個雜貨鋪的生意,就出手如此闊綽,實在沒有必要。因此,她斷定李頌筠並沒有在銀錢上妥協。
可是,究竟是什麼原因讓雙方突然之間就談妥了呢?李文秀怎麼想都覺得這件事情透著幾分詭異。她忍不住向李頌筠打聽,但李頌筠隻是輕描淡寫地說李長壽一家突然良心發現了。再問下去,李頌筠便閉口不談了。李文秀雖然滿心疑惑,卻也無可奈何,畢竟李頌筠的嘴緊得很,想要從她嘴裡套出話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李文秀心中暗自猜測,或許是李長壽一家有什麼把柄落在了李頌筠手裡。為了掩蓋這個把柄,他們不得不選擇妥協。這個猜想越想越覺得合理,李文秀也就認定是這麼一回事了。
不管怎樣,這件事情總算是塵埃落定了。之後,雜貨鋪就可以重新開門做生意,而李頌筠和村主任也準備啟程返回三石鎮了。村主任是個戀家的人,平日裡幾乎不離家,即便是離開,也大多是在鎮內轉悠,很少離家這麼遠。因此,在縣城住的這幾日,他早就歸心似箭了。雖然家裡的事情不算很忙,但他也放心不下,總想著要回去看看。
如今事情已經解決,李頌筠和村主任便開始收拾行裝,準備離開。李文秀和盧峰買了不少禮物,打算讓村長帶回去給鄉親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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