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籃在靈前上了一炷香,簡單的靈堂就搭起來了。
“這花沒有了枝葉土壤,會不會變色變枯萎?”錢婆婆見這離了枝葉的八仙花放了許久仍然鮮豔,有些詫異。
“婆婆,我跟您保證,再放兩天一點問題都沒有。”白籃對自己的手藝十分有信心。
孫青山身邊圍繞的人幾乎全都有些問題的,至於他自己有沒有進入這一塊的領域,周警官沒說,在外的名聲還是相當不錯的。
不久後,周警官過來找錢婆婆了解情況,隻是臉色很難看。
“監控已經調出來了,雖然很模糊,但還是看的清,昨天那些人就像是中了蠱似的,雙方發生了衝突,還……有些瘋狂,視頻中您一直躺在沙發上,一點聲音都聽不見嗎?”
關於這一點,周警官實在是不明白,那麼大的動靜,即使外麵的人聽不到,裡麵的人也不可能安心睡覺才對。
但無論是錢婆婆還是她的孫兒都沒有什麼動靜,孫曉雷也一直沒有出房間。
“你這是什麼意思,他們非要在我家裡打架,我才是受害者,好好的花也被毀的七零八落的,我是個老人,有時候睡的深了就是難醒!”
錢婆婆對於周警官的問話不怎麼理解,怎麼就成她的問題了,她昨兒不僅睡著了,還睡得很香,還夢到了兒子,舍不得醒,但是這話她不會告訴警方的。
她還怨那些人不懂事,破壞了自己家裡的靈堂呢。
“您說的事,我就是問問,曉雷呢?”
周警官想問問小孩子的意見,昨天晚上應該能聽到點什麼才對,小孩子容易醒。
白籃體貼的將孫曉雷帶到院子裡坐著,等著周警官詢問。
“小朋友,你昨天晚上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我昨天晚上夢到我爸爸了,爸爸說他保護我的,還給我講故事了。”孫曉雷回憶起昨天的夢,笑的很開心。
周警官見孩子的模樣不像說謊,疑惑的看著白籃,白籃禮貌微笑,眨了眨眼睛,表示無奈。
“警官,昨天那些人好好查一查,到我家裡吆五喝六的,我在青山的靈堂上,不好說什麼,好好的招待了,他們還把我家裡搞的亂七八糟,得賠錢啊!”錢婆婆說出自己的訴求,希望周警官能給自家做主。
“婆婆說的對啊!”白籃附和道。
“關於昨天晚上得這個事情,那些人大部分還沒醒,醒了的,也都幾乎不記得是怎麼回事了,死的是他們的老大,下來的人也很懵。”
周警官認真的看著錢婆婆的眼睛,說:“這幾天到您家裡的人,有不少賭徒和癮君子,您的兒子的社會關係,您知道多少?”
“都跟你說了,我個老太太,懂個什麼,但凡我有那個能耐,我兒子還用那麼辛苦打拚嗎?我肯定想辦法供他一輩子。”
錢婆婆輕哼一聲,周警官點點頭,表示理解,但錢婆婆覺得他不理解,其實兒子原本不用那麼累的,也不是供不起。
要是安心在家裡,隨便找個工作,興許還好些,他非要專門去找田地,辛苦種花,然後賣花,社會的關係錯綜複雜,做生意哪有那麼容易,到處都是坑。
“關於您兒子的死因,感謝您同意我們第一時間進行了屍檢,他的體內不止這一種毒品殘留,我們留了樣本,案子還在審查當中,但有嫌疑的人基本都死了,您安心。”
周警官沒有多說,白籃將他送至門外。
“那天晚上你送來的骨瘦如柴的青年,是怎麼回事?”白籃對那個不肯留下名字的人記憶深刻,就是因為他,錢婆婆提前支付了款項。
“他是真的來報恩的,昨天那兩批人,就是他舉報的,因為供詞太多,我那邊忙的沒有時間接電話,就不跟你多說了,這事與你也沒什麼關係。”周警官明顯不想多說。
“嫌疑人當真都死了?”白籃對此表示懷疑。
“差不多,沒死的,基本也出不來了,還有個植物人,很多地方雖然對不上,但是你這客戶估計能安息。
不過,我猜啊,那昨天那兩批人中,一批是辛蘭那邊的,另外一邊是競爭對手,都不是好東西,但是孫青山選了幫助辛蘭,另外一邊買通了他的助手,給他下了點東西,但是他的助手吧,有可能早就開始下藥了,這都是我猜的啊,沒證據,彆亂傳。”
周警官走了,白籃對此並沒有多問,很多事情也許早已注定,有的事情沾上就不會有好結果。
錢婆婆的房子被警方圍了一整天,她回不了家,有些怨氣,一直對白籃說警方的不是,說他們都是吃乾飯的等等。
“婆婆,您消消氣,這裡也不是不能住啊!”
白籃眼中的房子裡已經沾上有毒的煙霧,有毒的活人和死人,再加上有毒的回憶,實在是不宜居住,再加上八仙花本來就是全株有毒,換個地方住也是不錯的,有一朵花作為表示想必孫先生是不會在意的。
“也不知道我家裡的房子要封幾天!”
“您彆著急,快過年了,那些警務人員也是要過年的,他們不會一直困在這裡,這個案子早點移交,對大家都有好處,所以,您不會等太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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