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傳統的婚姻觀念中,男人是不能沒有妻子的,沒有了就是會儘快續上,這不是為了情感,而是家族延續,現代社會中,有這樣觀念的仍然不在少數。
但是這樣的話對於陳力而言,就很殘忍,因為他還沒有走出來,自己都沒想過未來會如何,至少現在,他還是心心念念的想著妻子,想要每天都見到她。
“不是這個問題,現在事情鬨得已經有點大了,學校那邊該做的都做了,再不依不饒,對陳力沒有好處,為了他好就應該阻止他。”律師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
“這位律師,人就是人,人傷心了難過了如果不發泄出來就是很危險,陳先生要做的這一切,即是為了給自己的孩子討個公道,也是能有個發泄的渠道,他的妻子就是沒得,氣出不來,結住了,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挽救他自己的人生,我為什麼要阻止他?”
白籃不服氣。
“發泄到彆人身上,彆人也危險怎麼辦?”
“他的辦法哪裡危險了,又不殺人又不放火的,一條橫幅能氣死誰?”
……
看著白籃跟自己的律師爭執,陳力反而冷靜了下來,莫非自己真的是在發泄情緒,但是不做點什麼,他是真的很難受啊。
那種無能的感覺又再次襲來,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於是,他抱著頭,蹲在地上,一陣風吹過,一陣好聞的香味躥進了他的鼻子裡,是魯冰花的花香。
真的是,好香啊。
他抬頭看了看四周的鮮花,好像妻子又在笑話他了。
沒有再管律師,他轉身回房間自省去了,門啪的一聲關上了。
門外的爭執聲突然就停下了。
白籃幾人同時看著那扇門,馮律師鬆了口氣,說:“小姑娘,我們加個聯係方式,如果陳力出現什麼事情需要幫忙你們就給我電話。”
白籃笑著點頭答應了。
“這個馮律師人真不錯,為了幫客戶到這種地步的律師可不多。”穆離見馮律師走出,對白籃說道。
“是挺不錯的,他說的話有道理,但是對於客人而言就太殘忍了,難過的人是需要紓解情緒的,完全悶著真的很危險,他妻子就是個例子,網暴是個引子,會引發他人的脆弱,國家也該管管那些噴子了。”
“你怎麼知道沒管,現在的人可不好管,而且,你怎麼知道,這些人在現實生活中不需要發泄,他們上網或許本身就是過的不好到網上就是為了發泄情緒,就像你覺得人家拉橫幅沒大問題一樣,你說外一校長想不通了怎麼辦?人家已經被免職了。”
沒緣由的,白籃對於穆離的說法,一時半會居然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其實,警方能做的都做了,社會能做的也做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說到底,看他自己能不能想通了。”
在穆離的視角裡,陳力現在就像一個極度缺愛的孩子一樣。
“他的妻子可惜了,那麼年輕。”白籃看照片就覺得惋惜,孩子沒了,哪個家庭會不傷心,但若是能熬過去,活下來,他們再有一個孩子也是可以的。
“確實可惜,他的妻子大概率是他的精神支柱,所以他才這麼頹廢,等他找到新的精神支柱就好了,現在的鍵盤俠其實就屬於在網上找存在感,現實中可能毫無建樹的人。”
“原來如此,我一直以為網絡上鬨事搞對立傷害人民之間深厚友誼的都是行走的50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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