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白籃心不在焉地在後院裡四處溜達時,林長信卻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再次深深墜入那虛幻迷蒙的夢境之中。
在這迷離的夢境裡,父親的身影緩緩自重重迷霧中浮現而出。
他那冷峻的麵容之上,隱隱透著一抹對兒子林長信的輕蔑與不屑。
然而,此刻的林長信早已顧不得去揣摩父親究竟是何種神態了,他猶如決堤之洪般,迫不及待地對著父親劈裡啪啦一通訴苦。
“老頭子,你不知道啊,現在我真是太尷尬了,房子賣了,還住在這裡,也不能約束彆人了,下麵乾活的人我一同轉給那個姓穆的了,總共還不到七百萬,太虧了。”
林長信越說越是激動,滿臉漲得通紅。
緊接著,他繼續憤憤不平地抱怨道。
“還有那‘白虎逐日’的一幫混小子們,也不曉得他們到底抽什麼風,老是像狗皮膏藥似的緊盯著我不放,今兒個又打電話來騷擾我,我都跟他們說了房子已經賣掉了,可他們就是不肯罷休!”
說到這裡,林長信氣得直跺腳。
最後,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眉頭緊皺,一臉煩躁地嘟囔著:“對了,那個姓常的家夥依舊死皮賴臉地蹲守在後院裡,趕都趕不走!”
……
“吵死了!你這個沒用的不孝子!我怎麼會生出你這麼個窩囊廢!”
林拳正氣得滿臉通紅,對著麵前的兒子怒目圓睜。
他心中充滿了無奈和失望,對於這個不成器的兒子,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林拳正深知兒子根本守不住這份家業,如果繼續這樣下去,遲早會將家族的產業敗光。
與其如此,倒不如把家業讓出去,然後送兒子出國去避一避風頭,或許還能保住一條小命。
“爸!您怎麼能這麼說我呢?明明是您讓我去找那花店的人的啊!而且賣房子也是您同意的呀!現在怎麼反倒責怪起我來了?”
林長信一臉委屈地看著父親,眼中閃爍著淚花。
他覺得自己非常冤枉,明明一切都是按照父親的指示去做的,可到頭來卻得不到一句好話。
“行了行了!彆再囉嗦了!房子既然已經賣掉了,那就賣掉了吧!至於虧不虧本,都不重要了。反正以你的本事,也花不了多少錢。再說了,你連婚都不想結,要那麼多錢又有何用?這些錢足夠你舒舒服服地過完這輩子了。”
林拳正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他心裡清楚,自己這個兒子一向頭腦簡單,做事魯莽衝動。
這次能夠順利地把房子賣出去,而不是被彆人強行搶走,已經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畢竟他們家雖然有錢,但如果沒有足夠的實力來保護財富,那無異於懷璧其罪,隻會給自己招來更多的麻煩。
想到這裡,林拳正不禁搖了搖頭,暗自歎息道:“空有寶山而無守護之力,這可是人生之大忌啊……”
“老頭子,你倒是再給點指示啊!”
林長信一臉急切地望著自己的父親,那眼神就如同嗷嗷待哺的雛鳥一般,充滿了對指引和幫助的渴望。
而此時的林拳正則靜靜地凝視著眼前這個讓他既心疼又無奈的兒子,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深深的自責之情。
回想起過往,林拳正意識到自己給予兒子的教導實在是太過稀少。
如今麵對即將獨自踏上人生道路的林長信,他真的很擔心這個孩子是否能夠懂得如何照顧好自己、如何應對生活中的種種困難與挑戰。
沉默片刻後,林拳正緩緩開口說道:“以後做個普通人,把過去都忘了吧!”
這句話雖然簡短,但其中卻蘊含了林拳正對兒子未來的期許和擔憂。
在他看來,如果沒有人能夠在背後托舉林長信一把,那麼想要出頭恐怕會異常艱難。
與其如此,倒不如讓他就此蟄伏下來,過一種平凡而安穩的日子。
“我不明白!”
林長信滿臉疑惑地看著父親,對於父親話中的含義感到十分費解。
他當然清楚家裡在國外擁有房產,這意味著即便此刻選擇出國,他們也會有一個落腳之處,而且經濟方麵也無需擔憂。
然而,究竟何為平凡又安穩的生活呢?對此,他毫無頭緒。
此時,國外已經有人開始與他取得聯係,而負責牽線搭橋的中間人正是小萱。
這段時間以來,小萱一直不辭辛勞地幫助林長信與國外的朋友們保持溝通,並積極籌備著等他去到國外之後將聯盟重新建立起來。
當林長信滿懷期待地將自己的計劃告知給父親林拳正時,卻驚訝地發現對方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如墨。
隻見林拳正氣憤地吼道:“不行,絕對不行!那個小萱,難道你就沒有察覺到她存在問題嗎?”
麵對父親突如其來的指責,林長信不禁愣住了,他完全無法理解為何父親會對小萱抱有如此大的成見。
要知道,在他心目中,小萱可是最為忠心耿耿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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