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這一晚元君瑤睡的出奇的好。
她伸著懶腰,神清氣爽的起床,卻見一旁兩人正疲憊地望著他。
這兩人眼下一片烏青,很顯然一夜未睡,最重要的是,他們被蚊子咬的滿頭滿臉的包。
元君瑤心中慶幸,幸好她睡覺前擦了防蚊水。
張來富好奇地問道:“為什麼蚊子不咬你?”
元君瑤不厚道的嘲笑出聲,並且陰陽怪氣道:“因為奶奶保佑了我,你們嫌蚊子多,有沒有想過,奶奶好多好多年都是這樣過來的。”
她這話一下子就說的兩人臉色難看了,至於他們心裡會不會愧疚元君瑤也不在乎,總之說的他們心裡不好受就對了。
起床後,元君瑤先給奶奶上了香,這才回了張家洗漱。
她回去時人都起床了,張來燕今日似乎是平靜很多,不像昨日,如驚弓之鳥一般。
元君瑤將他們當做空氣,徑直走到了水井旁打水漱口洗臉。
張來燕見到她,就猶如老鼠見到貓,屁都不敢放了,張貴財則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模樣。
“元君瑤,你還知道回來。”
宋春蘭像是炸了毛的貓,立即齜牙咧嘴,她還在記恨昨日的事情。
元君瑤抹了抹臉上的水,好笑道:“大清早的,你又哪根筋搭錯了?”
宋春蘭三兩步衝到她麵前,低聲又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為什麼要胳膊肘往外拐,我告訴你,我們都是一家人。
要是來燕出事,我們全家都會被牽連,以後你生了孩子,有個殺人的姑姑,你的孩子都得打單身。
你何必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元君瑤直接裝傻充愣,攤手道:“婆母,我聽不懂你的意思,我做什麼了?我什麼都沒做啊!”
去他娘的一家人,去他娘的孩子,去他娘的損人不利己。
宋春蘭這般不敢聲張,很顯然也是不想事情鬨大,但元君瑤又怎麼會讓她如願呢。
宋春蘭猶如一拳打的棉花上,氣的渾身都在顫抖。
這時殷三娘從廚房裡出來了,手裡端著剛出鍋的窩窩頭,臉色十分難看,一見到元君瑤,她似是有怨氣,但是又不敢如從前那樣了。
她當然很大怨氣了,手傷了,還得洗衣服做飯伺候一大家子,伺候關在欄裡的那些畜生。
宋春蘭偶爾搭把手還得絮絮叨叨,張來燕更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她隻能將怨氣撒在幾個孩子身上。
飯菜上桌,張花張草都餓了,剛準備吃飯呢,殷三娘就指著她們陰陽怪氣地罵道:
“該死的小賤蹄子,光吃不乾活,懶死你們算了,不勤快點以後嫁都嫁不出去,去婆家也得牽連父母挨罵,說沒教養好。
趕緊吃,吃完死去山上割豬草,不把豬喂飽,看我收不收拾你們。”
張花和張草嚇的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一聲不敢吭,飯也不敢吃了。
元君瑤洗漱完準備回房間呢,聞言頓時挑眉道:“哎喲弟妹你這說誰呢,我可不準備吃你做的飯,你不會是說來燕吧!
也是,光吃不乾活,到現在還嫁不出去,說的不就是來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