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雖然比不上惡霸那件案子,但也是極其惡劣的。
元君瑤和離的事情一直都是他處理的,他知曉全部前因後果,這張家的人實在是太歹毒,不把人害到死都不會甘心。
官差的到來讓元識生家更加熱鬨。
胡長庚隻得先派人疏散人群,又讓人將整個屋子包圍了起來。
即便如此,大家還是搬了椅子墊腳,趴在後院圍牆上看熱鬨。
胡長庚一到,裡正便率先向稟報了事情的經過。
其他人不敢插嘴,全部都保持著安靜。
等裡正說完了元君瑤這才無奈地說道:“不好意思總是得打擾你,沒安分一天就又出事了。”
胡長庚一臉嚴肅地說道:“這也不能怪你。”
他算是親眼看著元君瑤一步步崛起的,她這般自然是會有很多人嫉妒。
嫉妒上頭,就容易犯罪。
不多說廢話,也沒空客套,現在都已經是傍晚了,今日估計得弄到很晚,昨晚他幾乎是一夜未睡。
要不是縣令幫著一起處理昨天的事情,恐怕他還得忙幾天,今晚估計又隻能睡個把時辰。
言歸正傳,雖然裡正已經講述了大概的事情經過,但他還是一一詢問了朱氏、元君瑤、元識生、以及裡正等人所有他們看到的經過。
拚湊起來就是完整的事發過程。
在他詢問事情經過的時候,仵作已經去驗屍了。
仵作和調查的捕頭都是縣衙的人。
上次張來福的事情之後,胡長庚便多了個心,他和元君瑤雖說不是至親,但也是認了乾親,所以還是要避嫌的,避免有包庇的嫌疑。
這件案子,宋春蘭自殺的事實是毋庸置疑的,因為在場的全是人證。
死亡原因就是割斷了喉管。
查案經驗豐富的捕頭根據屍體的姿勢,握刀的手勢,判斷的結果也是自殺。
他還拿出一種藥水,輕輕灑在了菜刀上,上麵立即就顯露了指紋,結論就是,菜刀上隻有宋春蘭一人的指紋。
另外就是元識生的傷,確實傷的很重,按照描述,當時特彆驚險,生命受到威脅,所以當時就算元君瑤一腳將宋春蘭給踢死了,那也算是正當防衛。
案件審理的時候,一旁是有人專人記錄的,死屍的死狀也有人專門繪畫下來,並且菜刀也會作為證據收走。
宋春蘭的死是她自己造成的,和她人無關。
至於她傷人,現在人已經死了,賠償的事情就壓在了其家人身上。
胡長庚冷眼睨著殷三娘,冷聲說道:“傷者的醫藥費,另外額外的補償,一共十五兩,你可有異議?”
在官府查案的時候,殷三娘很聰明的選擇沒有吭聲。
一切皆有鐵證,可不是她能信口雌黃的。
裡正等人一直守在豬圈門口,她也沒法做破壞現場。
她是個聰明人,明白這種情況撒潑打滾是沒用的,什麼事情都要用證據說話。
她一進屋就知道局勢是對他們不利的,她唯一擔心的就是賠償。
胡長庚判下十五兩賠償的時候,她的心沉入了穀底,立即磕頭哭訴道:“大人開恩啊,如今家裡老的老,小的小,張來富離家出走,張來福被抓去了坐牢,家裡還有好幾個孩子要養,昨日我大兒子又意外溺水身亡,家裡現在都揭不開鍋了,實在是拿不出賠償了。
我婆母也是遭受了嚴重的打擊,這才會精神恍惚做出這種事情,現在她已經死了,這個家再也經不起風浪了啊!我公公纏綿病榻也起不來床了,我婆婆現在我都安葬不起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