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嘀嘀咕咕的商議著什麼,齊梅香則招呼著胡家幾兄弟,將牛車上的東西搬進屋。
本來是想著搬進堂屋裡的那個房間,但是想到那土匪一般的娘家人,便改了主意,直接送上了起居室那邊的二樓。
她還找到元君瑤,小聲叮囑道:“你把二樓的門鎖起來,今日人多眼雜的,指不定會有多手的人。”
“行吧。”
元君瑤明白齊梅香的意思,她也很是討厭那齊家的人。
原主的記憶中,對這外祖父和外祖母都沒什麼好印象,反正從沒得到過他們的疼愛。
齊梅香也很少帶她們回娘家,因為人家並不歡迎,去了等到了飯點,上桌都要看臉色,還得聽兩位舅媽說家裡如何如何困難,多少張嘴吃飯。
就今天還不知道要鬨出多少幺蛾子呢。
人家出門做客都是有分寸的,誰像他們家,拖家帶口二十好幾口人來,還空手來,空手來就算了,也不缺他這點東西,還偏偏要吩咐人家做這個做那個,實在是煩人的很。
蔡老板家是最後來的,因為他們家沒有牛車馬車,是走路來的。
他們深受元君瑤的大恩,所以準備的禮物也是竭儘所能,準備的十分豐厚。
齊柳氏和兩個兒媳看到後,那眼睛就又亮了,滴溜溜的就打著什麼鬼主意。
齊梅香將收下的東西全部都上鎖放上了二樓。
不過蔡老板這些東西是她一個人送上去的,她並未發覺大舅媽和二舅媽跟在身後。
等她進屋放下東西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身後忽然就響起了說話聲。
大舅媽眼睛都亮了,激動的說道:“哎呀我地娘啊,這二樓更富貴啊。”
她不懂豪華和精致這兩個詞,她形容隻會說富貴。
二舅媽眼睛都挪不開了,手直接摸上了一隻擺件花瓶。
齊梅香回頭看見她們,頓時就火冒三丈,這二樓可是君瑤一個人住的。
“你們乾什麼。”
她一聲吼,嚇了兩人一大跳。
二舅媽差點把手裡的花瓶給砸了。
兩人責怪的瞪著她,大舅媽沒好氣地說道;“吼什麼吼,嚇死人了。”
“就是,害我差點把這花瓶給砸了,這要是砸了我可不賠。”
齊梅香冷聲說道:“你們來二樓乾什麼,這可是君瑤住的地方,我們平時都不能上來,樓下都已經搞的亂七八糟了,真的是”
煩人兩個字還是顧忌著眼前的兩人是嫂子,所以忍著沒說出來。
大舅媽雙眸瞪大,叉著肥腰,氣勢衝衝地說道:“你什麼意思?你家富貴了唄,上你家咋地還能臟了你家的地板?我就上來瞧瞧還瞧不得了?怎麼說我也是那丫頭的舅媽,我還看不得她的房間??”
二舅媽雙手抱胸,陰陽怪氣地說道:“真是窮人富了就了不得,下次可不敢來你家了,免的踩臟了你家的地板還得賠錢。”
齊梅香的胸口像是堵著棉花,不痛不癢的呼吸順暢,可就是癢癢的難受的致命。
她深吸一口氣,說道:“看完了嗎?下去吧,我要鎖門了。”
大舅媽更加生氣了,語氣十分的衝,那模樣像是要找人乾架似的。
“什麼?鎖門?這是防賊還是防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