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的月光灑落在窗外的梧桐樹上,夜風微動,樹葉沙沙作響,長廊下掛著一排暖黃色的燈光,隨風微微晃動,將行色匆匆的宮人影子拉的很長很長,顯的有些孤寂。
雕刻精致的窗柩內,梁太後靠臥在床榻上,夏竹正在給她喂藥。
太後臉色晦暗,可見身體情況不太好。
夏竹擔憂的說道:“不然還是請世子妃進宮來吧!”
太後將苦澀的藥一口喝完,眉頭緊緊蹙著,說道:“不可,哀家沒事。”
夏竹將藥碗放在宮人端著的托盤上。
宮人弓著身子退下,和進來的宮人擦肩而過。
進來的宮人垂首稟報道:“太後娘娘,皇上來了。”
梁太後的臉色沉了幾分,看了眼夏竹,夏竹立即點頭,神色嚴肅的和那宮人說道:“去回了皇上,就說太後娘娘服了藥已經睡下了。”
宮人躬身後退幾步,這才轉身出去。
夏南行一臉疲憊的出現在太後宮門口。
科考和南疆使臣來訪,時間一前一後,他最近事情是真的多,而且他現在頻繁發作毒癮,全靠意誌力強撐,實在是精疲力儘。
可太後到底還是他的養母,他不可能完全棄她不顧,今日夏姝華肯定是將她氣了個夠嗆的。
進去通報的下人急匆匆出來,低聲說道:“太後娘娘服完藥已經睡下了。”
夏南行揉了揉酸脹的額頭,看了眼還亮著燈的寢殿,蹙眉說道:“嗯,那朕就先走了,明日再來看太後。”
說完他便轉身就走。
宮人見狀隻能回去回稟。
太後一聽夏南行走,神色倒是淡淡的沒有任何變化。
夏竹小聲說道:“皇上還是關心太後娘娘的。”
太後蹙了蹙眉,神色漸漸冷硬。
“可惜他不是哀家的親生兒子。”
夏竹垂首不再說話。
梁太後深吸一口氣,老眼裡閃著冷光。
而夏南行離開太後宮中後,正準備坐上轎輦,忽然一陣暈眩,直接倒在了地上。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可將眾人嚇的不行。
太後正準備入睡,宮女急匆匆跑進屋裡,噗通跪下急切的說道:“不好了太後娘娘,皇上在宮門口忽然昏迷了。”
梁太後聞言立即坐起,臉色大變。
如果皇帝在她宮門口出事,那她也脫不了乾係。
說到底,還是她無理取鬨,皇帝政務繁忙,晚上還得過來哄她。
她可以荒唐,但是不能荒唐過了頭,損傷了龍體,那可是要被群起攻之的。
夏竹還算是鎮定,趕緊吩咐道:“讓人把皇上抬到偏殿,趕緊去請太醫。”
“皇上,皇上被抬上了轎輦,回禦書房去了。”
太後聞言差點沒再次氣吐血。
她將來看她的夏南行拒之門外,結果人直接就在她宮門口昏迷了。
宮女跪伏在地上,頭都不敢抬。
而夏南行也是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就怕會發生什麼突發狀況。
所以他早早叮囑了親信,不管什麼時候,一定要第一時間將他送回禦書房。
他身體的情況絕對不能被人知道,不然必將引起朝局動蕩。
不僅覬覦他們的異族會不安分,那些盯著他皇位的人也撲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