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折騰了大半夜也沒找到任何線索,齊梅香漸漸崩潰,在村裡大喊了起來。
“你去哪兒了啊,是生是死也得有個信啊,你走到光明處,我們帶你回家啊!”
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人可能已經沒了,但是沒了也得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啊。
火把的光亮搖曳,被黑夜籠罩著的村莊她的喊聲久久回蕩著,但得不到任何回應。
搜查犬一路嗅著,最後停在了元慶海家門口,但是門口有守衛,他們進不去,也不能進去,因為搜查需要搜查令。
捕頭一直和齊梅香等人在一塊,屬下過來稟報道:“兩條搜救犬都停在那戶人家門口不走了。”
捕頭問道:“哪戶??”
“元慶海。”
捕頭的臉色變的有些凝重。
元慶海本身就不同於普通農戶,而且他女婿還是縣丞府的師爺,這是他們能得罪的起的嗎?
偏偏現在縣丞大人又不在。
齊梅香聽後不顧一切的就前往元慶海家。
這路上她在想,他們好像也沒得罪元慶海,難道是他們家發達了,威脅到了元慶海這一房的地位?
元慶海此刻坐在客廳,煩躁的盯著外麵漆黑的天色。
下人剛已經來報,說是官差的搜救犬已經到門外。
他知道人不能再審問下去了,再審問下去,人就要從他家找出來了。
那倆審問的人被喚了過來。
元慶海詢問道:“問出來了嗎?”
那兩人對視了一眼,說道:“老爺,他可能真的不知道。”
元慶海冷冷的盯著這兩人。
他們解釋了一番,元慶海臉色難看,卻也無可奈何,隻得怒罵道:“白忙活了一場。”
兩人垂著頭等待著吩咐。
元慶海呼出一口氣,壓製著內心的不甘,說道:“你們兩個,連夜從後門把他帶出去,不必弄死了,丟到山上,丟遠一些,能不能活就看他的命。”
兩人垂首,表示明白,
元識生見過他們,他們肯定是沒法繼續留在元家村了。
再者他們本來就不是元家村的人。
元慶海淡定的端起茶杯,很快便有人端著托盤上來了,托盤上麵疊放著很多銀錠。
“將元識生處理了,你們就拿著錢遠走高飛吧,以後都不可回來。”
兩人齊齊跪地,磕頭感激。
他們本來就是窮苦人出身,因為犯了命案,到處逃竄,最後被元慶海收下。
兩人是親兄弟,在碼頭搬貨乾苦力討生活。
父母和妻子孩子在家裡種田生活。
但是被村裡的惡霸欺負,父母被打,田地被占,妻子被強奸。
因為這惡霸和官府的人有勾結,所以他們狀告無門。
既然世上沒有公道,他們手持菜刀,自己找公道,將惡霸滿門屠殺殆儘。
上至八十歲老母下至兩歲孩童都沒放過,犯完事他們便連夜跑路了,到現在都不敢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