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元君瑤,彆說現在的好日子了,他們現在還在被三房的人欺負呢,元君玲更沒可能嫁給胡長庚。
元君玲歎息道:“如果沒有現在這個姐姐,我現在大概已經嫁人了,將來要受婆母磋磨,還要伺候丈夫,生兒育女,下地乾活,受了委屈回到娘家,你們隻會說,誰家兒媳婦都會這麼熬過來的。”
元君和接話道:“沒有這個姐姐,我現在哪能認字,我將來”
他說著便不說話了。
元識生一言不發的走出門。
門外全是屍體,看著滲人,再加上山裡這黑沉沉的夜色,他隻能又趕緊轉身回屋。
齊梅香沉默著不再說話了。
現在的元君瑤不是她的女兒,那她原先的女兒呢?
她原先的女兒已經死了。
所以即便沒有這個元君瑤的出現,他們一家的生活也依舊不得安穩,也不能平平安安。
她望著門外的夜色,內心有些愧疚和不安,此刻心頭的火氣已然全消。
她是太害怕了所以才會這樣。
這日子剛好一點,攢了那麼多錢,真是怕有錢都沒命花。
元識生將門關上,語氣沉沉的說道:“好日子在後頭呢。”
元君瑤和沈少禹先趕到了縣丞府。
兩人悄然無聲的落在屋頂,靜靜的觀察著縣丞府裡的情況。
知府、縣令、縣丞,這三個官職所帶的官兵肯定是不一樣的,甚至穿的衣服都不同。
這縣丞府裡的守衛明顯更加森嚴,也不知道薑長尋現在怎麼樣了。
縣丞府元君瑤來過很多次,望著燈火通明的書房,她給沈少禹使了一個眼色。
沈少禹輕輕點頭,兩人便一同朝著書房而去。
落在書房的屋頂,掀起瓦片,隻見書房裡有兩個男人。
一個身材微胖,微眯的眼眸裡滿是精光。
另一個是胡長庚身邊的那個師爺,叫朱遠清。
他的媳婦就是村裡首富元慶海的女兒。
倆人對視一眼,當即了然,看來這個肥胖的男人就是那個知府沐可容,現在正好聽聽他們在說什麼。
元君瑤此刻心中百轉千回,想了許多許多。
之前元識生被人擄走,胡長庚和薑長尋話裡的意思就是,很可能是元慶海做的。
這朱遠清既是元慶海的女婿,那他肯定就和元慶海穿一條褲子。
現在他又和沐可容牽扯在一起。
那今日晚上的刺殺,肯定就和朱遠清也脫不了關係。
這個知府,大概是沒有將上書的折子給遞上去,雖然胡長庚已經入京城去了。
薑長尋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屋裡。
朱遠清一臉恭維的奉承道:“將來大人功成名就,一定青雲直上。”
沐可容手裡盤著核桃,臉色沉沉的說道:“本官冒的風險還是很大的,萬一胡長庚成功了可怎麼辦?”
“大人放心,絕對萬無一失”朱遠清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元君瑤和少禹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主意,隻能靜靜的看著。
沐可容又問道:“元君瑤去京城去了這麼久,也不知可有什麼奇遇。”
朱遠清說道:“大人放寬心,她隻是一個鄉下農女,跟著商隊去了京城,而且一個弱女子,誰知道會經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