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破的可不止一個案子!”田國強說。
鄧秀珍等著下文,結果田國強來了句:“有水喝沒?”
“有有有,不好意思忘了。你先坐,我去倒水。”鄧秀珍答應著,趕緊去倒水。平時都是她去找田國強。剛才又一心記掛著聽大案,還真沒想過自己是主,田國強是客,自己該招待客人。
喝了口水,緩解了一下情緒,田國強告訴鄧秀珍:聽鄧秀珍說了聽來的故事後,他立即安排人悄悄盯住陳闖,他自己則帶著一個同事偷偷去陳闖那棟兩層樓查看。
陳闖家真有個地下室,原本不是做地下室,隻是因為房子是建在一條乾枯的河溝上,房子要平地麵,打地基時就需要抬高,溝底下就用水泥澆築柱子,柱子上用鋼筋水泥現澆。
陳闖用磚把柱子左右兩邊的間隙填起來形成一個空間(前邊本身填平了與馬路平齊,進門就是一樓。後邊地基本來就高些),在房子左邊(靠河邊方向)開了個門。
“真在地下室挖了地窖?”鄧秀珍感覺有些玄幻。
田國強看了她一眼,說:“地下室修得不錯,牆上還裝了防水防潮的板材。
堆放了一些雜物,碼放挺整齊的。
我在地下室轉了一圈,仔細查看了地麵,把雜物都搬開看了,什麼發現都沒有。
然後我又到房子裡看了,沒什麼異常,他家後麵有個院子,院子挺大的,種著不少樹,還有花草,靠近院牆邊還有個亭子。
院子裡看了,沒有發現蓋板,地窖什麼的,亭子也很普通,水泥抹的……”
“哎哎,你能不能揀重點說呀?”聽了這麼久,一點問題都沒聽出來,鄧秀珍有些著急了,關鍵她還要做晚飯,孩子差不多要放學了。
“你不要打斷我!急什麼急呢?我這不是要說到重點了麼?這次的案子影響大,省裡都來人了,我要去作報告呢,總要把事情說得仔細一點吧?”田國強喝了口水說,幾次接觸之後,他不知不覺中把鄧秀珍當作了很熟悉的人,說話變得很隨便了。
“好好好,你接著說。”鄧秀珍將菜拿過來,搬了凳子坐下,邊擇菜邊聽。
田國強嘴角扯了扯,有些哭笑不得,他接著說:“什麼發現都沒有,但是院子裡有股味道,就是你說的死老鼠味。
我循著那個味道找過去,發現屋簷下有幾個類似於排氣孔的東西,裡外牆上都沒有管道。
我拿根軟鋼絲伸進去,發現是空心的,而且很深。
這肯定是不對勁的!
想起你說的那個地下通風管的事,我又去地下室看。
那小子真是個人才!不是說地下室的牆都安了防水防潮材料嗎?靠後那麵牆安了暗門。暗門通向他的地窖,那小子說是他的地下宮殿,他是那裡的王,皇帝般的存在。
他沒有直接往下挖,而是從地下室的後牆往院子方向挖一個一米多的通道。
然後再往下挖了兩米多挖了個四十多平方的地窖,隔成一個大間兩個小間,裡麵關著六個女人,大的有三四十歲,小的才十五六歲。吃喝拉撒睡都在大間裡,其中一個小間是他進來‘寵幸他的後宮’用的。”
“那個畜生!”鄧秀珍怒罵,心裡有深深的後怕,要不是那隻蒼蠅,要不是自己的直覺,自己恐怕也會被關了進去。
“這就叫畜生?他還乾了比這更畜生的事呢!”田國強接著說:“另一個小間是空的,在那個小間的右下角再斜行往下兩米多,他又挖了個十幾平方的地窖。
那些通道和地窖都用磚和水泥砌成牆,頂上用不鏽鋼板做頂,地下抹了水泥。不鏽鋼板上都裝了油布和隔音棉,本來地下幾米呼叫外麵都聽不到,他再加了這些措施,那些女人就是吼破喉嚨,外麵也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