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彥林回到鋪子時,孩子們已經上學去了,店裡有人買東西,鄧秀珍神色如常地在忙碌。
“你去上班去吧,有什麼事情回來再說。”看到覃彥林,鄧秀珍說了這句話後,又忙碌去了。
想著已經過了上工時間,覃彥林答應了聲好,轉身就走了。
陳雪玲看到覃彥林離去,偷偷看鄧秀珍,想著怎麼跟鄧秀珍拉近關係,不讓她記恨自己。
她實在是擔心鄧秀珍吹吹風,然後那個田所長會整自己。
一個派出所的所長,要整她一個普通生意人太容易了。
何況她還做了不少虧心事,說了不少挑是拉非的話。
她心虛,特彆心虛,虛得焦躁。
可她看了又看,沒有找到搭話的機會,鄧秀珍一直在忙,不是忙著做生意,就是忙著整理貨物或打掃衛生,根本不朝她這邊看。
“秀珍!”姚華英跑進來親熱地喊道。
鄧秀珍回頭看了一眼,一聲不吭,轉身繼續擦貨櫃。她不想理姚華英。
都說遠親不如近鄰,鄰裡關係一定要處好。可這句話不包括那些不僅蠢而且壞的鄰居,姚華英這樣的人,她不想交往。
“哎,秀珍,你怎麼不理我呀?”姚華英扒拉了一下鄧秀珍說。
“我為什麼要理你?”鄧秀珍回頭冷冷地說道。
“你怎麼這樣啊?我又沒得罪你。”姚華英一副委屈的表情。
“你沒得罪我?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你說的什麼話?你知不知道會引起怎麼樣的誤會?會把人的名聲壞成怎樣?”鄧秀珍憤怒地質問。
“我說什麼了呀?我不就是問了句"你沒老公,那晚上經常來的男人是誰"嘛,這怎麼得罪你了?我又不知道那是你老公。而且最後不是說清楚了嘛,你又沒有損失。”
“你!好,你沒有錯,是我的錯,但是我不想看到你,不想跟你走往,可以了吧?請你出去,好嗎?”鄧秀珍怒極反笑,她不想跟這種蠢貨爭論。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你以為你是個什麼人物,我要上趕著扒著你做朋友?我呸!我呸呸呸”姚華英一路呸著回去了。
鄧秀珍臉色不變,繼續擦櫃台。
陳雪玲卻知道鄧秀珍在生氣,因為鄧秀珍擦櫃台的力度明顯加重了。
她覺得機會來了。
“哎,那個鄧秀珍,你沒事吧?”陳雪玲走過去關心地問道。
“沒事呀?怎麼啦?”鄧秀珍回頭看著陳雪玲。臉上沒有怒氣,沒有驚訝,也沒有不高興,更沒有沒有嫌棄。
“哦,那就好。”陳雪玲說著往回走。她不敢多說,她知道不表露情緒的人不是沒情緒,而是善於隱藏。這種人最難對付。
“謝謝啦!”背後突然響起的一聲謝謝讓陳雪玲一愣,回頭看到鄧秀珍正微笑著看著她。
她連忙說:“不用謝,不用謝,你不見怪就好,有得罪的地方,你多多見諒啊!”
“好”鄧秀珍回了一個簡單的好字後轉身忙碌去了。她不喜歡陳雪玲,甚至厭棄陳雪玲,但她不能同時得罪兩個鄰居。
她知道陳雪玲跟姚華英不同,陳雪玲看著大嘴巴,其實心眼多得很,她是純粹的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