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秀珍沒管覃彥林他們三個,自己直接坐車去看趙樹良的房子。
巷子裡一如既往的熱鬨,被燒毀的房屋已經被批準重建。有幾家正熱火朝天地施工。
“秀珍,你終於來了!”陳雪玲看到鄧秀珍連忙跑過來打招呼,熱情得就像好多年的老熟人重新見麵。
“嗯,最近生意好不?”鄧秀珍敷衍地答複。
“一般般。哎,你家房子都施工好些天了,你怎麼今天才過來看,很忙嗎?在忙啥呢?”陳雪玲陪著鄧秀珍往前走,又不放心自己家鋪子,隻頻頻回頭。
“我家地基賣給彆人了,我租的趙樹良家的房子,想做點生意。可他家太靠裡麵。不曉得做什麼生意好。”鄧秀珍指了指趙樹良家的方向說。
“聽說你老公開公司掙了大錢,你怎麼還自己來做小生意啊?”陳雪玲露出一副不信的神情,表情有些誇張。
鄧秀珍笑笑說:“他也沒掙什麼錢,就公司看著大,其實不掙錢。”
鄧秀珍深諳逢人隻說三分話,不可全拋一片心的道理。特彆是陳雪玲這種人,莫說三分,怕是一分都要收著點說。
離婚的事她不打算跟外人說,特彆不跟陳雪玲這樣的人說。
“嫂子?!”看到鄧秀珍,方梅激動地邊跑邊喊。腳下一滑,差點摔倒。
“小心點,彆摔著了!”鄧秀珍連忙去扶。
“嫂子?這是你弟媳?你有親戚帶著,那我就不陪你,去看鋪子了。”看兩人親熱的樣子,精明的陳雪玲適時退出,既可以去看鋪子,又給人進退有度的好感。
“你今天怎麼來了?有什麼事麼?”方梅急切地問。
鄧秀珍眼角往陳雪玲那邊掃了一眼,發現陳雪玲走得比烏龜都慢,那耳朵支棱得老高,指定是想著偷聽。
她拉著方梅往趙樹良的房子緊走幾步,估摸著陳雪玲應該聽不到了,這才小聲說:“我在這裡租了房子,打算搬過來住。”
“你租房子?”方梅驚訝地大叫。
“小點聲,我不想彆人知道我的情況”鄧秀珍拍了拍方梅的手臂,裝作不經意地回頭看了一眼,果然看到陳雪玲正往這邊看。
發現鄧秀珍看回來,陳雪玲也不尷尬,而是衝著她笑了笑。
方梅發現她們的互動,沒有降低音量,而是轉換話題說:“房子租好了沒有?沒有的話,我幫你介紹介紹。”
兩人閒聊著,直到走到趙樹良房子前一個僻靜處,方梅才小聲問:“嫂子,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想著以後要在一個巷子裡住著,而且齊國民做建材生意,雖然現在不跟覃彥林合作了,但是還是在一個圈子裡,離婚的事,他們遲早會知道。
鄧秀珍索性不瞞著,對方梅敞開了說:“我跟覃彥林離婚了,我淨身出戶,現在租了那套房子,打算搬過來住。”
“什麼?你離婚了?是因為那個女秘書,還是因為你上次把錢給我們的事?”方梅情緒激動,但聲音還是壓得很低。
鄧秀珍覺得這兩個方麵的原因都有,但不想方梅有心理負擔,於是點點頭說:“覃彥林變了,過不下去,就離了,跟你們沒關係。”
“嫂子”
“沒事,一個男人而已,對自己好就好好過,對自己不好就離,咱又不是沒有男人就過不了日子,對吧?”鄧秀珍露出一個灑脫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