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卡說到做到,頒獎的時候隻拿走了獎牌,獎品直接送給了京玉。
周一上班的時候,當京玉騎著那輛川崎停在律所門口時,恰好碰見剛停好車開門的梁賀嶼。
他依舊穿著板正的灰色西裝,臉上表情淡淡,眼神先是下意識落在她手指甲上,然後才是注意到她身下的摩托上。
“這輛車不是喻中揚的麼?”
京玉將頭盔取下,頭發散落在腮邊,隨口敷衍道:“嗯,現在歸我了。”然後背著包走進了律所。
梁賀嶼跟在她身後,順手將小趙放在前台上有些歪了的招財貓扶正。
換好職業裝和京玉和剛剛的形象大相徑庭,她熟練地端上泡好的咖啡。
梁賀嶼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卻見京玉還站在辦公桌前,他抬起頭,視線交彙。
“還有什麼事?”
他突然想起京嫻和他說的那些話。
京玉現在的目標是他?
京嫻雖然說的很隱晦,但他聽出來了京嫻的意思。
而且之前喻中揚來找他時說的話也很有意思,好像他們都認為京玉來這裡的目的是為了勾引自己。
梁賀嶼身體向後靠在椅背上,麵色冷肅。
京玉說:“我想找你請周五一天假。”
“去蓮島?”梁賀嶼倒是沒想到京玉還會走正規請假流程來找他批假。
京玉點點頭:“是啊,不去白不去。”
梁賀嶼了然:“不批。”
京玉:
“為什麼?”
梁賀嶼端起咖啡:“我不想批。”
京玉挑眉:“你也是律師,應該熟讀勞動法吧?”
梁賀嶼似笑非笑:“我現在是你的老板,你請假去旅遊,我為什麼要批?”
京玉說:“那怎樣你才能批假?”
來上班就該有上班的樣子,實習生又沒有年假,身為老板當然不會批假讓她出去玩。
梁賀嶼放下咖啡杯,起了刁難的心思,遞給她一本書:“給你一個機會。這是我新買的書,你去把它放在我的書架上,要是放的位置對了,我就同意批假。”
京玉她接過書一看,是一本講邏輯學的書。
她接過後就走了,梁賀嶼也沒把這事放心上,當天就和齊覃飛往了隔壁省出差去了。
小趙知道這件事後,拍著胸脯說幫她聯係下梁賀嶼之前的助手,問問助手知不知道。
結果齊覃說的沒錯,梁賀嶼的書架都是自己在打理,就連工作了好幾年的助手也不知道。
周三梁賀嶼回來後,他帶著京玉去一了一趟法庭,這是梁賀嶼接的一個商業糾紛的案子。雖然現在很多都采取線上開庭的方式了,但由於此次案件涉及的金額較大,已經上訴至高級人民法院。
因為京玉不是實習律師,梁賀嶼給了京玉一個旁聽的機會,讓她去觀摩一下開庭流程。
庭審現場和電視劇裡演的確實區彆很大,整個過程相對來說還是比較枯燥的。尤其是商業糾紛的案子,涉及到很多專業名詞,沒點專業基礎還有點聽不懂。
不過京玉更多的還是把注意力放在梁賀嶼身上。
不愧是a市的金牌律師,不管對方律師多麼咄咄逼人,他的情緒始終穩定,並且條理清晰口齒伶俐,具備優秀的專業素養。
京玉大概聽懂了整個過程,其實就是兩家公司產生的糾紛。
梁賀嶼代理的一方是一家大型的上市公司,上訴方是一家小型企業。按道理來說梁賀嶼代理的一方不管是在法律上還是道德上都不占優勢,但最終居然硬生生和解了,隻賠了對方一筆小錢。
不過梁律的代理費用可不是一般的高,據說上訴方聘請的律師早在得知對方律師是梁律之後就跑了兩個,現在請的這個還是個新人,初生牛犢不怕虎,想要一戰成名。
開庭結束後,梁賀嶼將判決書等資料放進牛皮紙袋裡,京玉拿了一瓶水遞給梁賀嶼。
是他常喝的牌子,梁賀嶼看了京玉一眼,接過後喝了一口。
委托方的法務組負責人走了過來對梁賀嶼說:“梁律師,等會賞臉一起吃個飯吧?陳總也會來,他說要好好答謝您。”
梁賀嶼撈起一旁的西裝外套,拿起公文包道:“好,地址發我。”然後轉頭和京玉道:“你和我一起去。”
京玉說:“加班費多少。”
梁賀嶼似笑非笑:“能有免費了解律師下班後應酬的機會你就偷著樂吧。”
飯局定在一個日式的私人料理店,包廂門外就是日式風格的庭院造景,還有人專門在庭院中心的枯山水處彈奏日本箏。
法務組組長口中的陳總已經在包廂裡等著了,看到梁賀嶼他起身迎接,笑容滿麵:“歡迎歡迎,請坐請坐。”
“這位是?”陳總的目光落在京玉的身上,她還穿著職業正裝,乍一看也有律師的風範,但是那張臉卻過分嬌豔。
陳總心中腹誹,原來梁賀嶼的不近女色隻是不近普通女色,等閒之姿自然比不上眼前這位國色天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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