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賀嶼空著的右手有些發癢,他下意識端起手邊的咖啡杯喝了一口。
“怎麼樣梁律?”麵前的女孩還在步步緊逼:“考慮一下?”
梁賀嶼輕抿了一口咖啡,放下杯子慢慢道:“中午一起吃個飯吧?講講你的項目計劃。”
梁賀嶼帶京玉去的是他常去的一家西餐廳。
店內裝修挺高端,裡麵沒什麼人,隻有兩個老外在窗邊喝咖啡。
服務員走了過來,梁賀嶼示意菜單給京玉。
“想吃什麼?”
京玉翻開菜單,她早餐吃得晚,現在還不餓,主食什麼的不想吃。菜單翻到後麵的甜點一欄,京玉看中了圖片上的舒芙蕾。
“就這個吧,看上去不錯。”
梁賀嶼問:“這頓我付,不用你給我省錢。”
京玉合上菜單:“那就菜單上所有的菜品都上一份吧。”
梁賀嶼:
京玉笑:“梁律心疼錢包啦?”
梁賀嶼:“我心疼你的腸胃。”
除了舒芙蕾,京玉還點了一杯咖啡。
咖啡很快端了上來,還冒著熱氣。
京玉丟了幾塊方糖進去,拿調羹隨便攪合了一下,喝了一口,有點燙又放下了杯子。
梁賀嶼又在她的咖啡杯上看到了淡淡的唇印。
她沒有擦掉,似乎也不屑這種做法,嘴唇上的口紅花了一點點,但是絲毫不影響她的漂亮。
梁賀嶼見過很多漂亮女人。
工作上、生活中,漂亮的女人如過江之鯽。她們在他麵前喝茶或是咖啡從來不會留下唇印,即使有,也會優雅地暗自擦去。
這些女人中,既漂亮又聰明的人也占了不少數。
但梁賀嶼對她們再欣賞,也隻是停留在欣賞的階段。
隻有京玉,過了男女之間的界限。像一隻莽撞的小羊羔,蹦蹦跳跳就闖進了他的包圍圈,在他的領地中肆意撒歡打滾。
梁賀嶼沒有經曆過年少的情竇初開,更彆提交過女朋友,他不懂得如何和人建立親密關係,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戀愛關係。
從前他隻覺得戀愛是寂寞男女中可有可無的調味品,現在卻暗自唾棄自己沒有浪漫因子,不懂得如何討好喜歡之人的歡心。
他想和京玉再進一步,卻不知如何循序漸進。
在法庭上他頭腦清晰巧舌如簧,情場上卻如同青澀的毛頭小子一樣支吾嘴笨,腦子如漿糊。
他反而羨慕有話直說的喻中揚。
京玉去上了個洗手間回來,發現梁賀嶼居然盯著一處發呆似的,雙眼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揮了揮手:“梁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