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搖搖頭:“下次吧,我已經和小花說了回家吃飯。”
身後,李硯書的同窗們好奇地打量著穿著西裝的高挑女人。
不長的頭發隨意紮在腦後,合身的灰色西裝裡是黑色的高領打底,下身穿著一套的西裝褲,垂墜的褲腳下是一雙極細的高跟鞋。
小草個子本來就有一米七,穿上高跟鞋看起來和李硯書差不多高了。
李硯書站在她麵前,有一種清純男大和白領姐姐的既視感。
女人渾身透著鋒利的野心,一個眼神掃過來都好像帶著壓迫感。
小草走後,李硯書看她消失在大路上才轉身。
“硯書,那是誰啊?”其中一個同窗問。
李硯書的室友本科就和李硯書是同學了,他知道李由草,於是搶著說:“我知道,她是李硯書的妹妹,叫李由草是吧?”
“妹妹啊,看起來更像姐姐呢。”
“不是妹妹。”
李硯書打斷了他們的對話:“不是妹妹。”
幾人看著李硯書一臉正色,隨後麵麵相覷。
——
一個星期後,小草處理完工作,就接到英華集團業務部打來的電話。
“......業務連接?”
“是的。”
“我記得英華集團有自己的技術部。”
“嗯是的,但這是董事長的意思。”
陳先華的意思?
...
陳先華近來精神頭十分不錯,他最近也有關注業內的新聞。
他知道小草的成績不錯,但是沒想到還挺有能力,聽說這一年賺了不少錢。
陳先華覺得小草是可塑之才,與其資源傾斜給其他人,不如培養小草。
小草自己在工作室附近買了套公寓,不住在麓園了,偶爾會回去看看陳姍姍和小花。
在接到那通電話後,小草下班回到了麓園和家人吃了頓晚餐。
餐桌上,小草問起陳先華業務連接的事。
陳先華說:“難道你沒有考慮過進英華嗎?帶著你的工作室一起。”
小草看向陳先華,十年過去,他已經80歲了,再過兩個月就是他80大壽。
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一道道痕跡,十年前還算黑的頭發現在也變成了雪花白,也就精神頭看上去不錯,依然矍鑠。
“我都八十啦,也不知道還有幾年能活。”陳先華經曆過這麼多人生起伏,早已看淡生死,最放不下的還是陳姍姍。
陳姍姍被重創的神經已經沒有了恢複的可能,47歲的她如同稚兒,無憂無慮自由自在。
陳先華不得不為女兒的以後考慮。
等他死了,他的姍姍該怎麼辦呢。
陳先華相信弟弟一家不會對陳姍姍怎麼樣,但他要的不是簡單的善待,而是希望有人能代替自己的位置,用心贍養陳姍姍。
這些年小草的所作所為他也看在眼裡,對陳姍姍的確用心,但她還年輕,總是有自己的人生路要走,陪陳姍姍的時間也會越來越少。
隻是對比來對比去,陳先華還是更相信小草一點,畢竟是親母女。
飯後,陳先華將小草單獨叫到書房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