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靠的不近,中間隔著半個身位,但李硯書還是聞到了她身上輕微的酒氣。
“......你喝了很多酒嗎?”李硯書輕聲詢問。
李硯書看著她的臉,蜜色的皮膚上透了一點醉酒的紅,和她平時冷淡的模樣大相徑庭。
他知道應該是應酬,但看到她和伍夢川待在一起,心裡還是有點微妙的不舒服。
她和伍夢川大學就是一個專業的,又是同在一個項目組,肯定經常往來,共同語言也比和他多。
李硯書不是內耗的人,也不想勉強,於是輕聲道:“如果你不想兩家聯姻的話,我可以去和陳爺爺說。”
小草睜開眼,昏暗的車廂內她一眼就對上了李硯書的目光。
她瞳孔的顏色重了許多。汽車駛過路麵,一盞盞路燈一閃又一閃,照的她眼中似乎有厚重的墨色在翻湧。
小草手撐著腦袋,歪著頭看著李硯書,忽然輕笑:“就還幾個月結婚了,你現在說這個?”
李硯書抿唇。
“小白兔。”
李硯書一愣:“什麼?”
小草拉過他的手,鑽進他乾燥溫暖的掌心。
“我說你,你不是屬兔的嗎?”
小草扣住他的手,傾身靠向他,兩人的鼻息瞬間交纏在一起,帶著濃烈的酒香。
李硯書身體一瞬間變得緊繃,他們從沒有靠的那麼近過,已經超出了正常社交的距離,進入了情人之間的親密範圍。
“看到我和伍夢川,你吃醋了?”
李硯書一頓,對上小草含笑的眼睛,他點點頭:“你要是喜歡他的話……也沒關係。”
也不知這是在說服誰。
“對你自己有信心一點。”
小草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靠在李硯書的肩上閉上眼:“我和他隻是碰巧在這裡遇到的,他也是來談業務的,我們不在一個包廂。”
“我不討厭你,不然也不會答應這門婚事。”
“行了,有什麼事回家再說,我現在很暈很困,讓我睡一會。”
聽到小草說她不討厭他,李硯書心中閃過一瞬間的欣喜,隨後聽到她說頭暈,便道:“那你要不要躺下來?我給你按按頭。”
“好啊。”
小草從善如流躺在他的腿上,踢掉了腳上的高跟鞋屈膝將腿放在座位上。
李硯書將她鬢邊的頭發順在耳後,用指腹輕輕揉著太陽穴。
車子平穩行駛著,除了一閃而過的路燈有些晃眼,小草不自覺將臉埋起來。
李硯書感覺自己的耳朵和腮邊發燙,腿上隔著厚厚一層布料都能感覺到她呼出來的溫熱氣體。
迷迷糊糊間,小草感覺自己就要睡著時,卻被人搖醒了。
“......到家了。”
小草遲鈍應聲。
李硯書問:“要不要我背你上去?”
“嗯......”
李硯書便背著小草,還不忘拿上她的高跟鞋,從地下停車場走進了電梯。
李硯書身上有一股很香的味道,大概是洗衣液的味道。
這個味道比在車上還催人入眠,閉上眼睛小草覺得自己又快睡著了。
過了一會,“小草,你家的密碼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