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等於同時抱著一條白絲大腿,和一條黑絲大腿,直接無敵了?
但兩塊牌子一起帶在身上,要是暴露,恐怕就是黑絲白絲混合雙打……
夜京棠打量片刻後,把牌子還給駱女俠:
“不用,我和靖王寫了信……“
?!
駱凝聽見這話,眼底顯出幾分複雜:
“我和雲璃追了幾百裡路,就怕你出事兒,你惹了麻煩問都不問一聲,直接去找女王爺,你是覺得我無情無義,不會幫你?”
夜京棠搖頭道:“想哪兒去了,我像是吃軟飯抱姑娘大腿的人?”
駱凝哼了聲:“你不靠女王爺,拿什麼去對付周赤陽。”
夜京棠嚴肅道:“王法!我能殺周懷禮,是因為他半夜跑去殺劍雨華。我見義勇為,讓官府來主持公道理所當然,這可不是躲女王爺裙子底下,而是堂堂正正站在國法下麵,當守法公民,堅守俠之大義!”
駱凝眨了眨美眸,略微回味了片刻,才開口:
“你要不是和女王爺認識,朝廷能管這閒事兒?”
夜京棠笑道:“朝廷為什麼不管?無非辦案速度沒這麼快罷了。”
駱凝想了想,覺得這就是抱女王爺大腿,不過讓朝廷出麵調停,確實比平天教施壓簡單,她把牌子收了起來:
“意思就是,暫時沒事了?”
“暫時沒事兒,等我把刀法練好,有事兒的是君山台和周家。”
駱凝擔心了好幾天,此時也暗暗鬆了口氣,想了想:
“你……你快點。雲璃還等著,我得馬上回去。”
夜京棠眨了眨眼睛:
“快點什麼?”
駱凝坐直身體,神色嚴肅:
“願賭服輸,你以為我駱凝是言而無信之人,你忘了,我便當做沒發生過?”
夜京棠忙了好幾天,倒是真把賭約的事情忘了,他笑了下,張開胳膊。
駱凝把手放在腰間劍柄上,偏頭看向彆處,冷冰冰的,一副‘不主動不拒絕不配合’的模樣。
夜京棠大大方方抱住駱女俠,手在背上輕輕拍了拍:
“謝謝啦,讓你和雲璃操心了,回去我爭取早點讓仇天合恢複自由身。”
駱凝渾身緊繃,眸子動了動,平淡道:
“你好好辦事就好。這幾天不方便來往,剩下的事情等回京再說……對了,你能不能帶我去皇宮轉轉?”
“嗯?”
夜京棠一愣,偏過頭來看著駱凝的耳朵:
“你去皇宮做什麼?”
“好奇,隨便看看。”
“你準備殺皇帝?”
“我沒這本事。”
“也對……嘶——你自己說的,擰我作甚?!”
駱凝鬆著夜京棠的腰,認真道:
“前朝在皇宮埋了一樣東西,我得去取。”
?
夜京棠一愣,詢問道:“龍鳴圖?”
駱凝並不清楚平天教主讓她取什麼,想了想:
“不可能是龍鳴圖,應該是和大燕朝廷有關的東西。”
夜京棠半信半疑:“埋在什麼地方?”
“永樂宮,承安殿。”
?
夜京棠深深吸了口氣,把駱凝推開些許,看著那雙天真爛漫的桃花美眸:
“姐姐,你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嗎?”
駱凝聽到這聲‘姐姐’,不知為何心裡顫了下,故作鎮定道:
“天子寢殿。”
“你還知道?女帝睡覺的地方,你讓我怎麼進去?我當麵首被靖王送上龍床?”
駱凝想起薛白錦的叮囑,補充道:
“你得把我也帶進去,隻能我親自取。”
?
夜京棠攤開手:“意思是,我被送上龍床,還得忠貞不渝非把你拉著一起?女帝就算能答應,你又能作甚?讓我們先忙著,你穿衣裳自己起來轉轉?”
駱凝早就覺得這事兒離譜了,輕歎道:
“薛白錦讓我幫忙,我隻是隨口一提,不行就算了。你抱夠沒有,一下都這麼久了。”
夜京棠鬆開手,拍了拍駱女俠的肩膀上:
“回京後你彆亂來,這真不是小事兒。”
“我知道分寸,走了。”
駱凝整理了衣襟,而後化作一陣清風飛出窗戶,淩波而去。
踏踏……
夜京棠起身來到窗口打量,可見江麵之上的倩影早跑出很遠,隻剩下一圈圈尚未消失的水波漣漪。
夜京棠目送駱凝回到遠方的渡船後,抬眼看向了天空的銀月,輕輕舒了口氣:
“……”
入京之後,莫名其妙就腳踩三條船,如今看來,踩得還越來越穩固了……
偏偏這三艘船還不怎麼融洽,萬一某天哪一條跑偏,他當場就得被扯斷第三條腿……
要是義父知道,他混江湖,混的姑娘為他牽腸掛肚送保命符,估計會覺得很沒出息吧……
誰不想兒子一人一刀立於天地之間,饒是被萬刀所指、引神佛怒目,依舊手擎蒼天腳踩大地,護的身後皆為笑顏……
嚓——
房間之內,寒光一閃。
夜京棠橫持螭龍環首刀,手指摩挲過銀色刀身上密密麻麻的細微劃痕,發出一聲嗡鳴:
嗡~~
而後持刀斜指地麵,深吸一口氣,閉上了雙眼,開始練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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