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無雙隻覺得渾身軟綿綿的毫無力氣,仿佛所有的力量都被抽離了一般。與此同時,一股鑽心的劇痛從身體內部傳來,一陣接著一陣,猶如潮水般不斷地衝擊著她脆弱的神經。然而,儘管如此痛苦不堪,她也隻是靜靜地閉著雙眼,努力讓自己進入一種恍恍惚惚的狀態,試圖忘卻這難耐的折磨。漸漸地,她終於抵擋不住倦意,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當陸無雙再次緩緩睜開眼睛的時候,窗外已然透進了明亮的光線。天亮了,周圍的一切似乎都恢複了往日的平靜,但那深入骨髓的疼痛卻依舊如影隨形,絲毫沒有減輕的跡象。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緊接著,一個輕柔的女聲小心翼翼地響起:“公主,您醒了嗎?奴婢可否進來伺候?”陸無雙有氣無力地應道:“進來吧……”
隨著房門被輕輕推開,一名丫鬟邁著輕盈的腳步走了進來。當她一眼望見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形容憔悴的陸無雙時,不由得大吃一驚,連忙快步跑到床前,關切地問道:“公主,您這是怎麼了?為何會變成這般模樣?”
陸無雙微微搖了搖頭,用極其微弱的聲音回答道:“莫要驚慌,本公主並無大礙……”話雖如此,她心中卻是暗自苦笑,自己如今這副慘狀又怎能稱得上“無大礙”呢?
那丫鬟見陸無雙不肯說實話,不禁皺起眉頭,麵露怒色:“一定是宇文護那個混蛋欺負了公主!昨晚他回到家中後,竟將自己的妻妾們全部殺害,而且還殘忍地把她們的頭顱懸掛在了城樓之上,對外宣稱這些女子皆是城中的奸細!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城外營帳內,靜香皇後正端坐在榻上,手中輕握著一卷書冊,神色恬靜。忽然,一名侍衛匆匆來報:“啟稟皇後娘娘,鹿鼎城城主韋小寶求見皇後娘娘!”
靜香皇後乍一聽聞“韋小寶”這三個字,心頭猛地一顫,臉上瞬間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有悲傷、喜悅交織在一起。她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氣後緩緩答道:“把他帶過來吧!”然而,此刻她的內心早已波瀾起伏,緊張、興奮、開心和慌張等各種情緒相互交融,令她坐立難安。於是,她開始在營帳裡不停地踱步,雙手時而緊握,時而鬆開,仿佛想要借此平複自己躁動的心緒。
不多時,隻聽得營帳外又傳來一聲通報:“啟稟皇後娘娘,韋小寶已帶到!”靜香皇後連忙停下腳步,整理了一下衣袂,清了清嗓子說道:“讓他進來吧!”
隨著帳簾掀起,隻見一個身影緩緩走了進來。此人正是韋小寶,隻是如今的他與往昔大不相同。隻見他手拄著一根雕花拐棍,步履蹣跚;雙眼被一塊黑色布條緊緊蒙住,看不清前方道路;臉色更是黑得如同煤炭一般,毫無血色。他就這樣一瘸一拐地朝著營帳中央走去,每一步都顯得格外艱難。
靜香皇後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狼狽不堪的人,忍不住失聲驚呼道:“你是韋小寶?”那聲音中充滿了驚愕與疑惑。
韋小寶似乎聽到了靜香皇後的呼喊聲,他微微側過頭,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瘸一拐地繼續向前挪動。就在這時,初靈妃聞訊趕來,一眼便瞧見了行走艱難的韋小寶。她急忙快步上前,伸手扶住了韋小寶的胳膊,關切地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怎會變成這般模樣?”
韋小寶神色慌張地快步上前,恭敬地行了個大禮,高聲說道:“微臣韋小寶,拜見皇後娘娘,拜見初靈妃娘娘!”他的聲音微微顫抖著,透露出一絲緊張與不安。
兩位娘娘對視一眼後,同時開口說道:“免禮平身吧!”那語氣輕柔而又平和,仿佛春日裡的微風拂過麵龐。
靜香皇後微微皺起眉頭,目光滿含關切地注視著韋小寶,輕聲問道:“你怎會弄成如此狼狽不堪的模樣?快給本宮細細說來。”
韋小寶連忙低下頭,誠惶誠恐地回答道:“啟奏皇後娘娘,微臣自那日從天地盟歸來之後,便變成了如今這番模樣。若是驚嚇到了二位娘娘,還望娘娘恕罪啊!”說罷,他小心翼翼地抬起頭,偷瞄了一眼靜香皇後的臉色。
靜香皇後冷哼一聲,麵露怒色,厲聲道:“哼!正所謂善惡到頭終有報,天道好輪回,蒼天何曾饒過誰!你落得今日下場,完全是咎由自取,誰讓你平日裡總是那般輕薄無禮、行為放蕩不羈呢?你這可惡的登徒子!”話音未落,她已然邁步走向韋小寶,湊近仔細端詳起來。
片刻之後,靜香皇後悠悠地說道:“不過嘛,仔細瞧來,你這副麵容倒是與某人頗為相似。妹妹,你快過來瞧瞧”說著,她伸手將站在一旁的初靈妃拉至身前,並指著韋小寶的臉繼續說道:“妹妹你看看,這鼻子、這眼睛,簡直就像是從同一個模子裡刻印出來的一般呐!”
初靈妃聞言,也走上前來定睛觀瞧,不禁點頭附和道:“姐姐說得極是,還有陛下的眉毛,跟這登徒子簡直如出一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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