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百裡鎮到秀水宗,四人騎馬還是花了兩日的時間,在中途的時候,有秀水宗修建的暫時用於歇腳的地方。
秀水宗處於一處山穀間,兩邊是兩條山脈,往上則是慢慢合到了一起,形成一處附近的最高峰。
四人騎馬到了一處石階附近後,蘇婉秀率先下了馬說道:“這條石階就是通往我們秀水宗的路了,那邊是一處馬場,裡麵都是我秀水宗養的馬匹。
每日都會有五名弟子下山喂馬,在馬場中溜馬。”
顏尋下馬,直接以輕功躍上了附近最高的一棵樹,看到了整個馬場附近的地勢。馬場可以說是這邊比較平整的地方了,也難怪整個宗門的馬都養在這裡。
“怎麼了?可有什麼不妥?”蘇婉秀等顏尋下來後就問道。
”整個秀水宗的馬匹都在這裡,宗門裡麵沒有養馬的地方了嗎?”顏尋問道。
蘇婉秀搖了搖頭說道:“往宗門裡走的路就是這麼一條石階,馬上去比較困難,所以就在這裡建立了馬場。”
甄鳯說道:“此處馬場太過於顯眼,若是知道你秀水宗的路,要禍害或者偷取這些馬幾乎不怎麼費功夫。”
“馬場有兩位守衛的,若有事情便會發煙火信號。宗門內若是以輕功下山,一刻鐘便可到達。”蘇婉秀解釋道。
顏尋接過話題說道:“若我想辦法將這兩位守衛無聲之間放倒,然後在這裡布滿機關陷阱,然後點燃守衛身上的煙花,以此埋伏你們宗門的人如何?”
蘇婉秀想過之後感到後怕:“若是如此,我宗門必然損失慘重。”
“先上山吧,這裡隻是一處容易被人利用的地方而已,到了你們宗門再看怎麼解決這件事。”顏尋說道。
蘇婉秀叫了馬場的人過來,帶著四匹馬去安置了,她則是帶著三人沿著石階向上朝著宗門而去。
一路上倒也沒有任何明顯的標記,直到看到了鱗次櫛比的房屋坐落在山穀中時,小路上也豎立著一座牌樓,中央寫著秀水宗三字。
自牌樓又上了幾十級台階,蘇婉秀和甄鳯等人來到了秀水宗大門前。
“祖師建立秀水宗的時候,就考慮到了宗門將來都是些女子,所以當初修建宗門的時候沿著這片山穀也都雇傭工人用石頭修建了圍牆。
正常進出的話都是從這道大門走,我們秀水宗的後門則是有著通向山頂的一條小道。”
做了簡單的介紹後,蘇婉秀領著三人進了大門,與守門之人打了招呼後就來到了一片平整的廣場,正前對著的就是宗門大殿了。
甄鳯、顏尋和洛西被引到了大殿之後,蘇婉秀就暫時離開去找宗主了,畢竟蘇婉秀帶著她們前來也並沒有事先與宗門打招呼。
很快,蘇婉秀跟在一名氣質非凡的中年女子後麵一起從大殿的後麵進來,再後麵還有四個中年女子跟隨。
“宗主,這就是我發現並招來的幾位外援了,我想有了她們的幫助,我們則是更有機會度過宗門之難。”蘇婉秀在宗主身旁低聲說道。
宗主並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大殿中剛剛從椅子上起身的三人,上下打量。
顏尋出來說話:“我等是蘇姑娘的朋友,聽聞貴宗需要幫助,我等三人雖不才也願為朋友出一份力,特此前來。”
宗主雲秀晴微笑說道:“既然是婉秀帶過來相助我宗的,我在此表示感激。”
“哼,蘇婉秀,你不知道我宗門規矩嗎?為何帶了男人上山?”一位長老黑著臉說道。
“張長老,宗門危難之際,這些朋友還能出手相助已是不易,還要嚴守宗門不得男子入內的規矩?
況且,宗門之中也並非沒有男人進來過,但凡宗門內有要出嫁的不也是帶了相好的男子前來征求宗主同意?”蘇婉秀據理力爭。
“那些男人至少都是與我秀水宗之人成了親,可這位男子隻是你的朋友,且我看也並不是多深的交情,如何能在宗門內長期住著?”張長老依舊不依不饒。
“哎,張長老,此言差矣,說不定婉秀帶過了這名男子非常有本事呢。”另一個長老也開口說道,臉上還露出一副令人厭惡的笑容。
顏尋雙手摸了一把臉,雖不求初到人家宗門會被高規格禮遇,倒是沒想到會因為自己是男子就被如此口舌刁難了。
甄鳯眼神發冷,宗師氣場直接散發了出來:“不知這秀水宗是宗主說了算,還是某些長老說了算啊。”
張長老和那位剛才譏笑的長老看了一眼,臉色變得有些凝重,這才說道:“自然是宗主說了算的。”
“那何以宗主都不曾對我等無禮,你們兩個跳出來是何用意?”甄鳯的氣勢更加逼人。
此時就連秀水宗宗主都有些震驚了,甄鳯展現出來的氣勢比她都強了不少,據蘇婉秀講對方和自己一樣也是宗師中期的。
雲秀晴不得不出來和事了:“讓幾位見笑了,我想張長老和韓長老並非有意針對公子,我宗也確實有男子不得留在宗門內的規矩。”
甄鳯收了氣勢才問道:“那我想問,若是秀水宗被彆人占領了,也非得是女子占領嗎?”
“你是何意?”張長老說道。
“何意?貴宗占卜的危難難道不是外人入侵?他們可會講你們秀水宗的規矩?”
蘇婉秀此時也說道:“不錯,有人既然準備對付我秀水宗,那必然是不會在乎我秀水宗的規矩的。
張姐姐的意思是宗門危難之際,規矩可以先放到一邊去,度過危難再說。”
雲秀晴看著鼓足勇氣站出來說話的蘇婉秀,很是滿意,也跟著說道:“不錯,宗門危難,百無禁忌,想要宗門延續下去,首先考慮的是人如何存活下來,而不是那些規矩。”
“宗主不可啊,如此,我們會被彆人所不齒的。”韓長老連忙說道。
雲秀晴擺了擺手說道:“隻要我們宗門能夠留存下來就好,何必在意彆人那些看法?
若是宗門度不過此次危難,則是所有人都要死的結果,那時候祖宗留下來的基業可就全毀在我們這一代手裡了。
婉秀,設宴招待幾位,給他們安排上好的住處。”
顏尋擺擺手:“設宴就不必了,我一個男子參與也不合適,就算了。在貴宗的這一段時間,我會儘量少出院子,免得有人背後嚼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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