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甄鳳的出手讓人反應不及,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那麼顏尋的出手就是冷漠、狠辣,當著所有人的麵讓十幾口人屍首分離,血流滿地。
不光是出來打劫的土匪被嚇到了,就連白原商隊的人一時間都怔住了,有些不知所措。
所謂的大當家騎在馬上的身體都不安穩了,搖晃了幾下從馬上摔了下來,還伴隨著一陣騷臭。
仔細一看,那大當家的褲子都濕了。
“是你要讓我給你當暖床丫頭嗎?”甄鳳的聲音再次傳到了大當家的耳朵裡。
那大當家兩眼一閉,直接暈倒在了地上。
顏尋走了過來,看了看昏了過去的大當家,捂著鼻子走到了甄鳳身旁:“就這膽子出來做土匪打劫?”
撲通、撲通……接連一陣跪倒在地的聲音響起,還有人聲淚俱下說道:“是我等有眼不識泰山,還請饒命!饒命啊!”
甄鳳看了一眼商隊那邊的狀況,又死了十幾個武者了,她看了看顏尋,眼神中傳達出殺意。
顏尋立馬就明白了,走到土匪身旁,一手刀一個小朋友,不到一盞茶,前來打劫的土匪全都死完了,滿地都是屍體。
曾經的顏尋從來不會這麼嗜殺,直到見過趙唐皇帝與禹王的戰場過後,因為戰場上死去的並不都是士兵,還有很多百姓。
那時候他也終於明白了為何曾經在黃山縣,甄鳳抱著洛西城頭大開殺戒,為何在江寧城隱居的時候,甄鳳要經常一個人出去剿匪。
隻劫財不索命的山匪還能原諒,劫財又害命、還不拿女子當人的山匪,沒有一絲被原諒的可能,否則就是害了更多的人。
甄鳳走到依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大當家一旁,一道內力凝聚的刀鋒劃過了他的脖子。
一群土匪,就隻剩下兩匹馬了,也恰好給甄鳳和顏尋當當代步。
“喂,白原商隊的人,勞煩你們處理了這些屍體,我們就先走了。”顏尋對著不遠處的白原商隊喊了一句。
甄鳳對著大當家的馬鞍施展了一個清潔術,不然那尿騷味兒能惡心死人,這才上了馬。
商隊裡那領頭的矮胖子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滿臉堆笑地說道:“多謝兩位大俠出手相助,剩下的我等自會處理好。”
顏尋點頭示意之後,看了看另外一匹瘦弱的馬,撇了撇嘴:“這,也騎不成啊。”
甄鳳看了看,笑著說:“來,給我牽馬吧。”
“不是,我不願意騎那匹瘦弱的老馬,也不至於給你牽馬啊?”
“嘿嘿,還記得你當初剛來的時候嗎,我們一起去山裡看那株人參。”
“行,行,行,我來了還不行。”
至今顏尋也不知道甄鳳在自己沒來的那三十年都是怎麼過來的,可也大概明白了那是她不願意說的痛。
顏尋牽著馬,和甄鳳一起朝著塞南城的方向走去,很快就消失在了白原商隊眾人的眼中。
“六爺,那兩位的武功境界,你可能看得出來?”
這一支商隊,隸屬馥雪國凝都白家,六爺就是商隊裡夥計對白家六爺的稱呼。
六爺,全名白錦陸,家中兄弟八個,他排行老六,負責與趙唐之間的貿易往來。
白錦陸臉色凝重:“我如今也隻是內勁後期,看不出對方的深淺,隻能判斷出兩人必定是先天之境的宗師。
好了,記住,以後在先天宗師麵前,一裡之內都要小心說話。
你們也知道我二哥,三哥,五哥都是先天宗師境界,他們親口告訴我說宗師的目力和聽力都非比尋常。
快些將這些屍體處理掉,咱們自己人的屍體照舊包好帶回家去。”
眾人紛紛領命開始乾活兒,商隊裡的醫生給傷員包紮上藥。
其他沒有武功的夥計現在都忙著處理這一地的屍體了,不少人看著那些屍首分離的場景都惡心嘔吐了起來。
白錦陸看著塞南城的方向,似乎在回憶甄鳳和顏尋前後出手的情景。儘管見多了生死,可是想起來那種輕描淡寫的殺人,那種冷漠依舊讓他感到不寒而栗。
他從商隊攜帶的信鴿中,取了一隻,簡短的寫了一句,小心趙唐口音一男一女,切勿招惹,否則白家將傾滅。
甄鳳和顏尋並不知道,他們二人已經給馥雪國有名的白原商行留下了恐懼的陰影。
“哎,也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想起來要騎馬了,這多不協調啊?”顏尋抱怨著。
“切,有什麼不協調的,本小姐騎著馬,還不能有個牽馬墜蹬的了?”
“額,行!”
……
到了塞南城,兩人沒著急找客棧,倒是先找了家成衣鋪子。
一路過來,兩人身上的衣服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並不是說趙唐人的服飾塞南城就沒見過,反而街上有很多身著趙唐服飾的商人。
吸引人的地方在於,甄鳳和顏尋穿的太過於單薄了。
塞南城是馥雪國最南端的一座城池,雖並不是全麵被冰雪覆蓋,但溫度也確實比趙唐絕大多數城池都冷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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