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本王瞧著,就在這府門口聊也不錯。”趙竟環視了一圈,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左洵之無奈,隻得拱手作揖,道,“好,便依攝政王的。”
又衝著旁邊的下人喊道,“來人,給攝政王殿下上座!”
攝政王趙竟擺了擺手,語氣清冷,“不勞煩左丞相了,本王自有坐席。”
說罷,隻見他抬手彈了一個響指,眾人便瞧見一個眉目疏朗的年輕少年不知從哪搬出了一張玄木靠背椅,三兩步便將其搬到了攝政王的身後。
攝政王做事一向出乎人意料。
左雲卿找準了機會,出聲說道,“父親,昨夜我被人追殺,慌忙之中逃出彆院,卻依舊被那男人尾追,我本以為自己會命喪黃泉,不料幸運遇到了攝政王殿下,是殿下好心將我救下。”
“殿下可以為我證明,昨夜我並非是偷溜出院,而是被人追殺的。”
左雲卿垂眸看向一旁已經大刀闊斧地坐下的攝政王,眼神中有著些許暗示。
似是覺察到她的視線,攝政王幽幽一笑,對著左洵之道,“不錯,左雲卿說的是實話。”
“可是雲卿,就算殿下能證明你是被人追殺的,也無法證明那殺你之人是青兒派出去的啊。雲卿你就算與青兒再不和,也不能這樣汙蔑青兒啊。”
聽下來,感覺左雲卿並沒有直接證據,柳如玉便‘好心’提醒道。
左青青在一旁端著手,心情忐忑,但一想到那人曾說過,若是事情不慎敗露,那他便立即服毒自殺,不會連累她半分,心中的憂慮清減了幾分。
左雲卿望了一眼神色不佳的左青青,又對上柳如玉那得意的雙眸,悠然一笑,道,“姨娘,彆著急嘛!且聽我慢慢道來。”
少刻,左雲卿意味深長地說道,“昨夜殿下也聽見了,那追殺我之人,口口聲聲說是我不要臉占據了他家青兒小姐的嫡女之位,因此他才要將我殺掉為他的青兒小姐騰位置。”
“我想——‘青兒小姐’,‘我占據她的嫡女之位’,結合這兩個信息,不難猜出那人就是青兒妹妹派來殺我的。”
說完,左雲卿扭頭看向身旁的攝政王趙竟,微微一笑,柔聲道,“您說是吧?殿下?昨夜您應該也聽見了。”
站在身旁的宋奕之:真會編!
攝政王趙竟:
這女人真會編,還編得有模有樣的,他昨夜可沒有聽見這麼一回事,不過
“不錯,確有此事。”
攝政王嗓音低沉,輕飄飄的幾個字便證實了左雲卿所言非虛。
一旁的宋奕之瞪大了雙眼,主子什麼時候這麼會睜眼說瞎話了?
此話一出,無人敢質疑攝政王的話語。
柳如玉頓時麵色發青。
左青青的麵色白得可怕,神情怔忪,怎麼可能?那人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話?不可能!
好半晌,左青青才反應過來,搖著頭解釋說,“父親,請您一定相信青兒,青兒不曾做過這樣的事。這其中,興許有什麼誤會也說不準。”
“青兒小姐所言,是說本王的話不可信了?”攝政王嘴唇緊抿,冷聲道。
左青青心下惶恐,連忙低頭行禮,恭聲道:
“非也,青兒並非是這個意思,青兒青兒的意思是,那個追殺雲卿姐姐之人,興許興許是故意借此一事挑撥我們姐妹關係也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