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釋手續已經辦好,就差交保釋金了,結果何燦茹跟蔣姝顏所有的卡都被凍結,兩人渾身上下,彆說一百塊,就連幾塊錢的打車費都拿不出。
何燦茹隻能被暫時收押,蔣姝顏剛才被踹了一腳,覺得肚子疼,還是好心民警驅車送她到醫院。
“小盛總,這就結束了?”路助理挑眉,“我還以為蔣小姐會趁機跟渣爹斷絕關係。”
“她應該另有打算。”
——
醫院內
蔣池雨正叮囑護士輕些幫父親處理臉上的傷口,最近發生了許多事,蔣立鬆見女兒還能如此對待自己,眼睛都紅了。
如今,這可是他唯一的女兒了。
他懺悔、懊惱,表示一定會好好補償她。
父女倆,正“互訴衷腸”,結果經偵找上門,說有人舉報蔣立鬆偷稅漏稅,要把他帶走調查。
原因無他,因為蔣池雨讓路助理拍攝的視頻,已經傳到了網上。
下藥一事得不出定論。
但何燦茹說掌握了蔣立鬆偷稅漏稅的證明。
熱心網友把派出所的舉報電話都打爆了,經偵自然連夜來提人。
蔣立鬆則認為,全都是何燦茹的報複。
被收押,等待調查時,聯係公司高層與律師,將公司與他名下所有財產都委托給了蔣池雨代理。
在他被調查期間,所有財產由她處理。
蔣立鬆叮囑她,用儘一切手段營救他,務必保住公司。
因為此時除了蔣池雨,他再無可信任的人。
協議簽署完成後,蔣池雨離開收押蔣立鬆的拘留所時,已是淩晨兩點多。
凜冬臘月,寒風肆虐。
吹得人身上熱意散儘,蔣池雨卻覺得渾身都熱。
身上血液沸騰奔湧,她深吸口氣。
忽然……
有冰涼的東西落在臉上。
她抬頭,就瞧見有零星的雪花落下,灰黑色籠罩天穹,周圍靜極了,她捏著手中的文件袋,有種不真實感。
這些財產,原本就是蔣家欠她的。
救渣爹?保住公司?
癡人說夢。
渣爹坐牢,她獨自拿了錢,隻需照顧好外婆,享受人生,豈不快活。
對一個人最大的報複,就是奪走摧毀他最在意的一切:
愛情、親情、名聲、地位……
她也曾想過,跟蔣立鬆斷絕父女關係,可他畢竟生了她,在法律層麵,根本無法斷得乾淨。
所以她想著:
倒不如把他送進去,眼不見為淨。
他欠了母親的,欠了她的,就用錢來還!
何況蔣家的錢,她也有資格拿,何苦便宜了彆人。
雪勢漸大,一片雪落在她的睫毛上,她下意識眯眼揉搓。
伴隨著清脆的汽車鳴笛聲,抬頭,就瞧見一輛車停在不遠處,車燈通明,好似將漆黑的夜色剖開了一個大口子。
車窗降下,男人眉眼雖鋒利,卻因為染著文藝氣,顯得清冷疏離。
他下車走向她。
雪色中,那一身的風華與貴氣,抬眼看她,眼底笑痕很深。
“蔣小姐,送你回家?”
蔣池雨點頭,“今晚的事多謝您幫忙,我還以為你已經走了。”
“我一直都在等你……”
他聲音平靜,卻帶著可以洞穿人心的暖意,聽得蔣池雨心裡一暖。
沒撐傘,兩人並肩而行。
雪落滿頭,好似能共白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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