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勇媳婦周氏開始嚶嚶哭泣,斷斷續續說道:“小姑子在馬家被折磨瘋了,回來就鬨,誰都不讓碰,稍微不經意嚇一下,就往屋外跑,大冷天的也不管穿多穿少,就往外衝,一直哭喊她那可憐的兒子。
想當年,她兒子還是為了馬家才上戰場的,結果那孩子沒了,我小姑子也瘋了,他們已經這麼可憐了,你們還要趕儘殺絕嗎?”
“胡說八道!”馬玉潔憤怒上前,看向抱著孩子一聲不吭的馬玉清,“桑氏可是你親生母親,她死得那麼慘,你要是還有良心就把真相說出來!”
馬玉清始終抱著孩子一聲不吭,隻不停地抹淚。
縣令重重拍下驚堂木,看向桑勇,“所以你的意思是馬家毒打桑氏,以至於桑氏重傷身亡?對嗎?”
“沒錯!就是馬家乾的!”桑勇義憤填膺,激動得不行。
縣令朝衙差使了個眼色,衙差搬出一堆東西。
桑勇看見東西臉色驟變。
周氏更是嚇得渾身顫抖。
縣令冷笑道:“桑勇,這些東西都是從你們家找出來的,鏟子,斧頭,藤鞭,麻繩,棍子,上麵有些還沾染了血跡,你不解釋解釋?”
桑勇怔了怔,大聲辯解,“大人,那些都是我們老兩口子乾活的時候不小心弄的,藤鞭是打老鼠打的,那不是人血。”
縣令氣笑了,“大膽桑勇!仵作已經確認過了,那就是人血,你還敢狡辯!來人,把他們帶上來!”
眾人紛紛扭頭,見來人是兩個模樣陌生的農村,皆一頭霧水,倒是莫老田認出來了,雙眼瞬間瞪圓了。
兩人盯著桑勇看了好久,湊在一起交頭接耳,隨後朝縣令說道:“大人,很像,特比特彆像。”
縣令又讓他們看了斧頭和鏟子。
兩人皆嚇白了臉,十分畏懼地遠離桑勇,“是他就是他了,斧頭上麵的繩結我認得,錯不了!”
莫老田反應過來,趕緊拉著妻女跪得遠遠的,離桑勇越遠越好。
蘇苔和沈逸交換了下眼神,不住地大量桑勇。
隻剩下馬家那些人迷茫,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做賊心虛地桑勇眼神陰毒地看向那兩人,還算鎮定。
縣令冷哼一聲,“桑勇,說吧,你怎麼害死熊開的,他跟你有什麼仇什麼怨?”
“嘶!”圍觀的百姓被這個大翻轉驚得倒吸一口冷氣,他們是衝著馬家的案子來的,竟然蹲到熊開案子的後續?凶手是桑勇?
前來觀看審案的百姓越來越多,把縣衙門口堵得水泄不通。
縣令讓衙差維持秩序,繼續審案。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縣令老神在在,顯然是有了十足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