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京城錫王府景閣。
九鼎香爐,檀香嫋嫋,輕紗曼舞,隨風擺動。
幾座座燈火,點點瑩光,將景閣的各個角落照亮。微風起,榻上側躺著一道俊挺修長的身影,映在地上黑影忽動。
白衣黑發,飄飄逸逸,發絲半紮不紮的樣子,隨意散在榻上和肩上,給這個背影加上幾分魅惑。
“主子。”來人步伐輕靈,拱手對著賀蘭鬱道。
賀蘭鬱半睜開眼睛,似乎沒有睡醒,聲音低迷沙啞,道:“西夜?”
賀蘭鬱慵懶的翻了一個身,腰間的腰帶半紮,經過他的一轉,險些將那腰帶扯斷。微卷起的睫毛揚起,等著他下一句話。
“剛從江城回來?”
賀蘭鬱懶懶起身,魅惑無雙的雙眼閃過光芒,紅色的唇勾起一道美妙的弧度。
來者是一位身著玄色的男子,看樣子已有三十多歲,曾也是暗衛之首。西夜眼眸暗閃,主子他的容貌他是從他小時一直看到大,少說也得十多年了,可是現在既然還有幾分驚豔。
“可有消息了?”賀蘭鬱看到西夜的愣神,笑道。
西夜麵上微窘,低頭不敢直視賀蘭鬱的眼睛,趕忙從懷中掏出一封密函來,道:“請主子過目。”
賀蘭鬱鳳眸眼角挑了挑,手一揚,密函就落在他的掌心,輕輕攤開,一目十行。
隨後他將密函輕輕一拋,準確無誤的落入了蠟燭之上,眼看著密函燃燒殆儘,紛紛化成黑色的蝴蝶飛落。
賀蘭鬱笑得漫不經心,一點也不意外密函之中所報之事。
“主子好像,好像一點也不擔心江城那幫官員會犯在慕容顏的手中。莫非主子心中已經有了好的對策?”西夜謹慎道。
賀蘭鬱把玩手中的夜明珠,玩味一笑,道:“對策?本王為何要出對策呢?”
“如果那些人果真算計不過慕容顏,那麼,留著他們也就沒什麼用處了。”
西夜一愣,難道主子的意思是
“由著他們自己去解決,本王不會插手此事。”賀蘭鬱又道。
“屬下不明白,王爺為何不在慕容顏羽翼未豐之時除掉這個人,任其做大來威脅王爺呢?”西夜不懂,道。
賀蘭鬱抬起手指,魅惑一笑,心道:‘雖然有些不理解自己對她是什麼感覺,可是總是隱隱覺得慕容顏此人就是自己的人,不管她是男是女。’
“遇見對手,是人生一大快事。若是這麼早就除掉這麼有趣的一個人,本王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豈非太過無聊了嗎?”賀蘭鬱話峰一轉,道。
‘現在就當做彼此的較量吧。’賀蘭鬱心中暗暗想到。
西夜黑眸一閃,唇瓣浮沉,表情上有些哭笑不得。
‘這個小主人啊,他究竟要玩到什麼時候呢?無聊?這種性命攸關的事情,他也當遊戲一樣的玩。若是有一天玩得引火燒身,他如何向九泉之下的前主子交代。’
“主子。”西夜低喚一聲,示意他考慮一番。
賀蘭鬱卻揚袖揮了揮,優雅地打了一個哈欠,道:“就這麼辦吧,本王累了。”
西夜知曉,話到這裡,小主子已經不會改變心意了。抱拳道:“屬下明白了,屬下告退。”
之後西夜的離開無聲無息。好像無人來過一般。
而剛剛打著哈氣的賀蘭鬱睜開的眼睛,嘴邊輕動,道:“西翼,讓芹娘去一趟江城,將那個從金城帶來的兩人帶到慕容顏身邊。”
“是。”門外響起另一道低沉的聲音。
賀蘭鬱又躺了下去,懶懶地閉了眼眸。紅色的唇瓣上,與往日不同,浮起淡淡夢幻般的笑容。
江城,酒樓內
慕容顏酒足飯飽之後,便回到了二樓房間內,簡單洗漱後,便癱在床上,開始思考近幾天發生的奇怪的事情。
這幾日,慕容顏除了吃和睡,便是打探江城官的信息,可是卻發現都是一些芝麻小事,既然沒有敢議論當地太守。
不過,還有慕容顏上次在彆人口中得到這江城太守也在這酒樓留下包間,蹲守這些時日。竟然沒有見到江城太守的人影,更彆說調查了。
因為慕容顏此行在書中隻是一筆帶過,裡麵的一些炮灰的情況她根本就無從調查。而唯一能有點手段就是江湖人士楊晗,也被慕容顏派去保護杜婉婉了。
現在的慕容顏就是兩眼一抹黑,什麼都沒有調查清楚,何談招人了!
就在慕容顏在床上打盹,毫無頭緒的時候,突然聽到樓下一陣躁動。
驚得慕容顏緊忙穿衣出門查看,隻見一樓的舞台上,立著著一位美人。
美人盈盈,並立身後,紅袖添香。琴聲百轉悠揚,歌聲清雅細膩。
婀娜多姿的舞娘們,踩著鼓點,舞動著曼妙的身姿,麵上覆著的薄紗翩翩而起,即帶起幾分的神秘感,饒得在場觀看的眾位客官眼迷迷,心癢癢。
慕容顏一時還楞在樓梯處,不過今日的酒樓倒是不一樣,接待的客人從打扮來看都似不簡單。
老板娘自是看到了站在樓梯處的慕容顏,連忙對著舞娘使著眼神,幾個下慕容顏便被拖下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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