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察察不想和她多廢話了,直接起身就走,玉香也不懂她是什麼意思,隻能披好鬥篷,順著門悄悄溜走了
“許小姐怎麼了,都不知道憐惜香玉,還讓人家姑娘落淚。”林冕還在前院閒逛。見她出來,對她說道。
許察察困意來襲,聽他這樣說話,便道:“林軍侯彆忘了,我也是女人,沒事了早點睡覺,彆操不該操的心。”
聽她這樣嗆聲,林冕也不氣惱。
許察察經過他身邊,不經意的停留了腳步,耳語道:“林軍侯如此儘心,難道這女人是軍侯的紅粉知己?”
林冕沒想到她能說出這樣一句話,頓時一愣,許察察已經走遠了。
這裡的作息時間和覓城大營一致,眾人早上起來,按照慣例先去出操,然後全部聚集在訓練場。
有人拿著名冊,挨個念名字。
這裡分工嚴密,巡邏隊人員最多,每隊四十人,共有六隊,巡邏地點分為兩個區域,每個區域有三組巡邏隊,每組巡邏四個時辰。
還有兩隊盤查人員,主要就是協助瀾州府派出的人員在小覓鎮的進出口,進行人員盤查,每隊十人,他們相對於巡邏人員,自然是輕鬆一點,這兩隊人也是每四個小時輪換一次,晚上戌正時分就關閉進出的大門。
還有街麵安防,也是協助瀾州府的捕手維持治安,這裡店鋪多、來往人員多,僅靠捕手自然是不夠的,共有三個隊,每隊三十人,也是四個時辰一換。
剩下五十人,都是留守機動隊伍,預防有特殊情況。
許察察、江珍珠、張小草都被分到了巡邏隊伍。
許宋宋、李雲環被分到了城門盤查。
白芷、錢如月被分到了街麵安防。
四十個女役,都被不同的混編進了隊伍。
很巧,許察察這一隊由林冕負責,馬楠其中一個伍長。
分完人,大家就散了。
略微做一修整,就要出去。
知道巡邏都是騎馬去,江珍珠興致頗高,她興奮的穿好裝備,迫不及待的去了馬廄。
許宋宋字一臉擔憂的看著許察察和張小草,道:“要去四個時辰,天氣又冷,你們可一定要注意安全,我聽老人說,這巡邏很驚險,有時候還能看到北戎的騎兵。”
許察察安慰道:“沒事的,我們四十個人在一起呢,還有林軍侯和馬伍長,還有一些經驗豐富老道的軍士,不會有事的。”
張小草也道:“就是呢,不用擔心。”
許察察看著她,一貫養尊處優的麵容在漸漸消失,手上也有了薄繭。
想起昨天晚上玉香說過的話,許察察心裡一陣低落。
無風不起浪。
如果按照玉香所說的時間計算,那就是許宥送藥回去以後沒幾天,岑氏就生了。
可是家裡一直沒有寫信來。
如果是白夫人做的,她一個婦人,是怎麼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偷走嬰兒?那個孩子現在在哪裡?
許察察心道:“耐心等一等,玉香也並不是完全可以信任的。”
如果玉香說的都是真的,那又該怎麼辦?
許察察暗自思考著,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地方,上善觀。
“察察姐,我們走了。”江珍珠過來叫她。
四十人林冕的帶領下,騎著馬,向邊境跑去。
許察察驚奇的發現,沐白竟然和她們說一隊,此時正緊緊跟在林冕身後。
林冕將眾人帶至邊境,眾人都是第一次見兩國相交之地,不免好奇。
大夏與北戎的交界十分明顯。
大夏這邊細碎石頭居多,北戎從邊境那邊慢慢有薄雪,現在這裡望向北戎,及遠處都是一片白色,而大夏依舊是灰蒙蒙的,裡麵還夾雜著黃沙。
眾人排好隊形,兩人一組,騎著馬沿著國境線,一點一點的朝前走。
有不好過的地方,眾人就下馬,小心翼翼的牽著馬匹走過去。
江珍珠指著對麵的皚皚白雪,道:“真的是好奇怪啊,看著離得不遠,怎麼咱們這邊是灰蒙蒙的,他們那邊就是白色的。”
馬楠道:“你看著不遠,其實你騎馬跑幾個時辰都不一定能到的,看到那個山了嗎,是不是覺得不怎麼高?其實很高很高。”
江珍珠吐吐舌頭,道:“我就說呢,明明和咱們離得不遠,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差彆,是我想的簡單了。”
張小草道:“咱們在這兒巡邊,那北戎人呢?他們是不是也要巡?”
林冕點頭,道:“是,有時候還能遇到。”
正說著,隻見北戎那邊出現幾個人,還有一輛小車,車上搭起了簡易的小棚子,還鋪著毛皮。
這應該是一家人,三個大人,兩個小孩。車上一個婦女還抱著一個繈褓中的孩子,那孩子就簡單的用了被子裹住,一條肉嘟嘟的小腿甚至還跑到被子外麵來了。
還有兩個大人都站在地上,一個大概六七歲的小孩,正彎腰在撿石頭玩兒。
瞧見大夏的軍士,站在車邊的兩個男人明顯緊張起來,手不由自主的摸向腰間的彎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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