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虞仿佛看不到那些要錢的人,隔著老遠就和袁牧之打招呼。
“哎呀,袁大人怎麼還出來迎接我們呀,真的是多不好意思啊,今天你真的是破費了。”趙無虞笑得一臉燦爛,一臉真誠的模樣。
崔戰看了趙無虞一眼,不由得感慨,她真的變臉太快了,這又是什麼時候修煉的本事?這個阿虞真的是本事漸長。
趙無虞分明瞧見,站在大門口的袁牧之身形一頓,那袁府大門口掛著的兩個大紅燈籠都照不出袁牧之好看的臉色。
袁牧之聽到趙無虞的話,連忙迎上來,道:“兩位將軍回來了,今天逛的開心嗎?”
趙無虞指指身後大包小包的眾人,笑道:“開心呀,就是對不住袁大人啊,玉香,快,把那個桂花糖糕拿給袁大人嘗嘗,你還彆說,這瀾州府的桂花糖糕是一絕啊。”
玉香麻利的拿著桂花糖糕,舉到袁牧之嘴邊,袁牧之被這小姑娘嚇了一跳,硬著頭皮伸手拿了一塊,塞進嘴裡,還沒怎麼嚼就不住的點頭說好吃。
趙無虞看他被噎的差點翻白眼兒,暗暗偷笑,客套完就想走,卻又被袁牧之急急的叫住。
“兩位,兩位將軍,請留步。”袁牧之趕緊把口裡的桂花糖糕咽下去,叫道。
趙無虞和崔戰相互看看,停下腳步,趙無虞衝著宋宋她們擺手,讓他們先走。
袁牧之帶著兩人邊說邊走,來到了書房。
“袁大人,你兜兜轉轉說了這麼多,到底是要說什麼?”崔戰有點困,實在是不想在聽他兜圈子。
袁牧之看了兩人一眼,笑嗬嗬的道:“兩位將軍是常伴隨太子殿下左右的,見過許多大世麵,不像我一直在這邊陲小地,我也仔細想了想,就在這城外不遠處有一個桃花園,現在桃花盛開,煞是好看,咱們在那兒接待太子殿下,你們看合適嗎?”
城外桃花園?
那今日大家一窩蜂的出去踏青,是不是就是去那兒的?
想到今天被擠的那個難受勁兒,崔戰心有餘悸的抱抱自己的胳膊。
趙無虞看他一眼,崔戰從小不喜歡與人有過度親近,今天看來是讓他難受了。
“桃花園?城外?袁大人,你有多少人可以去做護衛?能保證太子殿下的安危嗎?”趙無虞道。
袁牧之一愣,這太子殿下不是有護衛親兵?怎麼還要他們瀾州府去護衛?
看他不解的模樣,崔戰便道:“城外確實不太好,周邊太過於開闊,況且這個季節,百姓們也都喜歡出城遊玩,也不可因為太子殿下到來,禁了百姓出城,還是再另選它地。”
袁牧之點點頭,這樣一說,似乎是很有道理,他怎麼就沒想到呢?可是還有什麼可以選的地方?
驛館?太過簡陋。
公廨?有點小,住不了這麼多人。
這城中不是沒有豪華之地,有幾座造型彆致、極儘奢華的酒樓,可是也不能讓太子殿下住到酒樓裡吧。
這真的是把袁牧之難住了。
趙無虞有些不滿的道:“袁大人,你真的是不用心啊,連太子殿下下榻的地方都選不出來,這偌大個瀾州府,就沒有個合適的地方?”
袁牧之聽出她話中的不滿,將求助的目光投向崔戰。
崔戰看一眼趙無虞,略一沉吟,向袁牧之問道:“這瀾州府中就沒有一處高端優雅的園子?最好是離公廨不遠,足夠大,能用來接待,你好好想想?”
袁牧之低下頭,腦海中電光火石般的閃過一個名字,他自己內心暗自搖頭,不會呀,怎麼會是那個地方呢?
一抬頭,趙無虞和崔戰都在盯著他看。
“怎麼,你是想到哪兒了?”趙無虞問道。
袁牧之正在猶豫要不要說。
是啊,如果按照崔戰的說法,整個瀾州府哪裡還有比濟世堂的許家園子更合適?那裡麵還有各個小院子,可以分彆安置不同的人,這樣一想來實在是適合不過,隻是,那許家剛被處置,是不是不吉利?
可眼下這兩位的意思是…
袁牧之也不再想,心一橫,道:“是有一處合適,就是那濟世堂的許家園子,隻是怕不吉利,不知道可還行。”
趙無虞叫他猶豫半天,終於鼓起勇氣說了出來,便道:“那許家在瀾州府威望頗高,救死扶傷無數,也算是積了大德,怎麼會不吉利?”
袁牧之暗中鬆口氣,看來自己說對了,他擦擦額頭上的薄汗,笑著道:“是我膚淺了,還是趙將軍高見。”
趙無虞瞥他一眼,道:“你可彆說我好話,這是你自己選的。明天就派人去把封條撕了,園子裡四處看看,那些花兒、樹的都還活著沒,該清理的清理,該打掃的打掃,你要安排個可靠的人,親自盯著,還有,門上的牌子取了,換彆的。對了,還有一件事,那濟世堂其他的掌櫃,多多少少也都有錯,你也彆忘記審,不管大罪小罪,總是要審問清楚。”
還有二十九個濟世堂的掌櫃在牢裡關著,雖然沒有參與這次的覓城大營草藥案,不代表沒有其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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