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卿池見大家臉上的表情各自精彩,忍不住道:“閒王子還是一如既往的愛開玩笑,既然各處住所都已經定好,那就按照這個來吧,閒王子,天色已晚,還是早點歇息吧!”
既然衛卿池都已經開口,金日閒自然不好再說什麼,他的眼珠兒轉了轉,立即有了主意。
眾人見衛卿池神情疲倦,也都不過多打擾,紛紛再次問好行禮,便都一一退下了。
衛卿池向趙無虞揮揮手,眾人也都會意。
這是有些悄悄話要給趙無虞說了。
其他人都散去,榮禧堂中隻剩他們兩人。
衛卿池略感疲倦,用手撫撫額,強撐著精神道:“你同那金日閒交過手?”
趙無虞點頭。
衛卿池想了想,衝著趙無虞溫柔的笑笑,道:“現在不是戰場,你要明白。”
趙無虞沒想到衛卿池特意將她留下竟然就是說這個。
真的是有些小看她了。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趙無虞反問道:“太子殿下是覺得我會莽撞的去刺殺這個北戎使者?中斷兩國和談?”
衛卿池又是笑,道:“你看你,怎麼會如此多心?”
說著站起身,走到趙無虞身邊,抬手輕輕撫了撫她的頭頂,道:“兩國交戰差不多三個月,死傷無數,努力了許久,才換來了這和談。”
趙無虞站的筆直,聽衛卿池說話。
衛卿池看著她這副倔強的模樣,又道:“我知道你心中委屈,不僅你受傷,還有那些覓城大營的將士們,都是為了國家拚儘全力。阿虞,等和談完了,就好了,就不會再有紛爭,金日閒,不能動。”
最後六個字才是最主要的。
金日閒,不能動。
趙無虞眼中蓄滿淚水,強忍著不讓它落下。
衛卿池不愧是最了解她的人。
她對金日閒,確實動了殺心。
衛卿池將她鬆鬆攬在懷裡,在她耳邊輕聲道:“阿虞,你的委屈我知道,我會幫你,咱們在這瀾州府就住兩天,然後啟程回雍都。”
趙無虞身體依舊僵直。
憑什麼,憑什麼金日閒還要享受座上賓的待遇?
那死去的大夏將士們算什麼?
想到在邊境線上漫天飛雪,想起幾人憑借著廢棄的烽燧咬牙堅持,想起那北戎數千鐵騎帶來的壓迫感,想起那北戎軍刀從自己頭頂上劃過的心悸······
若不是清曇,現在趙無虞隻怕已經是刀下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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