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馳騁閘北的黑虎幫就這麼被滅掉了。
此時,蘇文將陳警長一家老小壓了過來。
“你說你真是該死,七爺也是你能碰的?還想拿下七殺堂,你也配?”
蘇文蹲下來,他看著跪在地上渾身發抖的陳警長,譏諷道。
“蘇老大,求你放過我,我有錢,我給你錢,你要多少我都給你!”
陳警長抱著蘇文的褲腿一臉哀求道,這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了。
“你出多少錢,能比七爺的錢還多嗎?”
蘇文起身後,狠狠的一腳踢在了陳警長的臉上,譏諷道。
“把這個不知死活的蠢貨給七爺送過去,另外將七殺堂外麵的屍體全扔黃浦江,不要臟了七爺的地頭!”
蘇文知道自己的機會是七爺給的,他們這三個幫派以後算是七爺手下了。
七爺的為人,閘北誰不知道,跟著七爺混的,隻要你忠心耿耿,那麼你會要錢有錢,要女人有女人!
成為七殺堂的正式成員,每個月能領30塊大洋,還包吃包住。
這隻是馬仔的薪資,而且他們身穿的都是西裝,腳下踩著的是皮鞋,這一套下來就需要六十大洋!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有多少人在為溫飽上掙紮,餓死的人不計其數。
而七殺堂正式成員隻有100人,每個陣亡的成員會獲得一百塊大洋的喪葬費。
家裡人拿著這一百塊大洋回鄉下,可以置辦五畝田地,這樣一家人就有盼頭了。
有地跟沒有地那完全就是兩個層麵的,屬於是立馬成為中產階層了。
另外七爺還承諾,可以供他們的孩子念書,如果他們回鄉下,那就折現大約30塊大洋。
30塊大洋可以買5畝地和一隻小牛犢子。
一畝地可以生產150斤左右的糧食,兩季就是300斤左右。
300斤糧食去掉三成麩糠,大約還有210斤左右。
一天400克的米加上野菜,足夠一個成年人活一個年頭了。
四口之家可以靠著5畝地吃飽飯,多餘34百斤的糧食,預留200斤作為來年荒年的準備,剩餘的賣出去,大約可以賣6塊錢左右。
扯點布料,一家人一年也可以做一身新衣服,逢年過節割一斤肉改善生活。
這種生活在那個年代,是多少人不敢想象的美好生活。
不是每個時代都能夠吃飽飯的,我們國家在80年代後才慢慢的能吃飽飯。
彆的幫派成員,死了那就怪自己倒黴,殘廢了更慘,隨便扔幾塊大洋就打發了。
也就是七殺堂福利待遇健全,一個月30塊大洋,至少能攢下15塊大洋。
隨便乾幾個月,家裡至少有60幾塊大洋。
再加上100塊的撫恤金和30塊的學雜費折現,帶著200塊的大洋回村裡,絕對是村裡的首富了!
現在五湖幫、四海會、皖幫,已經成為了七殺堂的下屬幫會,那以後就是張塵罩著他們了。
有了七爺作為靠山,對手就要好好考慮招惹他們的後果了。
而張塵也需要擴大自己的人手,可是這個牛馬係統不允許七殺堂超員,超員按照超生一樣,還扣錢。
這讓張塵隻能罵罵咧咧,但又無可奈何。
現在他需要補充人馬,就隻能從這三個幫派選人了。
陳警長一家人被送入了七殺堂,他們渾身發抖的跪在院子內,不敢動彈了。
張塵出來後,馬仔立即搬了一把椅子放在院子內。
張塵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的陳警長。
“七爺!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有異心,求你了!七爺你放過我的家人,我所有的錢還有我的命都歸您了!”
陳警長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求饒道。
“我這個人比較仁慈!怎麼忍心看著陳警長一個人上路呢?既然是一家人,肯定要整整齊齊的上路了!”
張塵的話給陳警長一家人判了死刑。
“七爺!七爺!您放過我的家人,求您了,孩子還小,他什麼也不懂,您放過他吧!您大人有大量!”
陳警長看著年幼的兒子,一個勁的磕頭,地上被磕的都是血。
“你說你一個小小的警長也敢妄圖成為閘北的天,你說你配嗎?真以為王海能成為閘北區的局長,是靠的愚蠢嗎?那點事他早就知道了,真的以為出事了,高盧雞會管你啊?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高盧雞來了嗎?”
張塵已經調查清楚了,是高盧雞想要搞掉自己,因為張塵霸占的地方不允許賣煙土,這讓以賣煙土為主的高盧雞人和日不落人對張塵有很大的敵意。
閘北區王海雖然貪財好色,但是他也有原則的,對於張塵不允許賣煙土這件事情,他是高興看到的。
因為他爹就是吸食煙土死掉的,死的時候連60斤都沒有,就剩下一副骨頭架子,那時候他還小,但父親死前的樣子,他這輩子都忘不掉。
而他能力有限,他不敢去搞賣煙土的,但對於敢去收拾賣煙土的人,他不介意給對方開方便門,這也是為什麼高盧雞人不找王海,而是找陳警長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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