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便左右環顧。
眾人也跟著左右環顧。
師家的這桂園雖在京郊,但卻是一片平坦,偶爾山丘起伏,卻也算不上崇山峻嶺。
柳淩霄本就心中有鬼,被沈朝謹如此一問,心下有些慌亂,但很快用氣憤掩飾心虛:“沈世子未免過於吹毛求疵了,我這不過是行文中常用的誇張寫法罷了。”
沈朝謹倒也沒有硬抓著不放,隻是點頭:“如此說也可以。隻不過,此處明明是桂園,滿園桂子金黃,自成一景,不知柳公子為何隻字不提?”
柳淩霄揮袖:“我,桂花微小黯淡,豈能比得上梅蘭竹菊四君子之高潔,不提也罷!”
喜歡梅蘭竹菊的雖多,但在場也不是沒有喜歡桂花的,見柳淩霄如此踩一捧四,頓時不滿。
“桂花雖然小,但卻香飄四溢,不乏清潔高雅,如此廣寒玉樹,天上之物,竟在柳兄口中落得個‘不提也罷’。”
“君子和而不同,何必貶低他物?你愛梅蘭竹菊,就不許我稱桂花為花中第一流?”
作為桂園主人的師煥雲更是覺得被柳淩霄落了麵子,他冷嗤道:“這般不屑桂花,也彆來我這桂園沾這蟾宮折桂的好兆頭啊。”
柳淩霄這才自覺失言,他敢跟沈朝謹叫板,卻不敢得罪那麼多文人同窗,畢竟他日後還是要混仕途的。
於是他連忙拱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是我見沈世子處處質疑我,情急之下才口不擇言,還望諸位見諒。”
眾人這才偃旗息鼓。
柳淩霄看向沈朝謹,知道他就是故意找茬,所以言語也冷硬了幾分:“不知沈世子還有何疑惑?”
沈朝謹又指著一處:“雖無絲竹管弦之盛……”
他看向那邊亭子裡撫琴吹簫的樂師,又看了眼旁邊台上舒卷廣袖翩翩起舞的舞姬,“柳公子這篇序當真是應今日之情境寫的嗎?”
柳淩霄心頭一跳,想著他光顧著改前麵的時間地點,忘記改這裡了。
沈清茉不知從哪個旮旯角冒了出來,抱著手臂道:“這不會是提前準備的代筆吧?”
龐源小胖子笑嘻嘻道:“是啊,難怪感覺有些違和。咱們這絲竹管弦要多盛有多盛,要是這還不夠,咱們師小公子還能給你請一個戲班子過來。”
師煥雲挺給他麵子地點了點頭。
見眾人都因沈朝謹這番話而露出懷疑之色,柳淩霄心下暗恨,“沈世子究竟想說什麼?此文就是我即興而作,我也不可能未卜先知,知道師小公子會讓我為今日雅集作序吧?文中一些情境雖然與當下不符,卻是我的幻想。誰說文章一定要寫實了?”
師煥雲覺得好笑:“文章是不必拘於寫實,可我們方才可是叫你以今日情境作序。你這分明就是文不對題。”
柳淩霄氣得麵色漲紅,覺得這些都是趨炎附勢的小人,見沈朝謹對他發難,就瞬間都變了口風。
宋晚妝見柳淩霄被眾人質疑,也顧不上臨水自傷了,當即護在他身前,怒視著沈朝謹:“那也不可否認這是一篇好文章!沈朝謹,你這般對我夫君發難,可是出於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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