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嵐對王姝擠了擠眼：“你美死。明天到了秦地渤州，我請你吃當地最好吃的醬豬肘子！”
王姝驚喜得快要跳起來：“哇！好呀好呀！嵐嵐，我剛剛就在想醬豬肘子呢！好久沒吃了，上昆侖辟穀真不如醬豬肘子！”
翌日，二人便到了渤州城門外。
渤州城熙熙攘攘，城門外賣菜的賣菜，趕車的趕車，好一幅忙碌人間的景象。
“嵐嵐，渤州好像沒出什麼大事啊？”王姝看著喜笑顏開的平民百姓，有些不解。
顧青嵐也有些疑惑，明明當時召魂，魂魄們全部來自渤州，並且這些魂魄至少獻祭了七八個同為渤州人的魂魄。
這樣算來，渤州幾乎有千百人離奇死亡，人們臉上卻並無惶惶之色，反而生活得非常幸福。
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門口的守衛、賣菜的老農、玩鬨的孩童……
二人在城裡轉了一圈，既沒有看到官府告示，也沒有聽到市井流言，城裡也沒有魔物的氣息。
王姝啃著手裡的醬豬肘子：“看來渤州沒出什麼事，要不我們還是抓緊回昆侖吧，早點準備收徒大典也……”
“等等。”顧青嵐擺擺手，她目光鎖定在前方一個賣身葬父的乞丐身上。
王姝也隨她看去。
那乞丐穿得破破爛爛，身前用爛草席裹著一具屍體。乞丐正不斷地朝路人磕頭，求幾兩碎銀安葬父親。
詭異的是，這個乞丐臉上，也洋溢著那種心滿意足的笑容。
王姝呼吸一滯，感覺手上的豬肘子都不香了：“這……這乞丐笑著賣身葬父，怪瘮人的……”
不隻是乞丐的笑容，全城百姓的笑容，都是同樣的燦爛。仔細回想，她們這一路走來，甚至沒聽到正常的孩子哭聲、正常的百姓吵架。
仿佛這座城裡的人們，除了喜悅，便再沒有其他情緒。
顧青嵐走到那乞丐麵前，乞丐仍然帶著心滿意足的笑容，不斷地朝她磕頭：“仙女啊~幫幫我，幫幫我爹吧……”
顧青嵐薄唇輕啟：“女人，你在玩火。”
係統001舉著台本在識海裡吃吃地笑。
顧青嵐卻笑不出來。
她沒有讀取到麵前乞丐的任何想法和任何記憶。這金手指隻能讀取人的想法和記憶，如果……這乞丐不是人呢？
那乞丐仍然砰砰地磕頭：“求求仙女啦……幫幫我爹吧……”
王姝卻突然急急忙忙從後麵趕過來，迅速給顧青嵐戴上了麵紗：“嵐嵐！快戴上！你看那酒樓裡的人，是不是雲蘭蘭？”
顧青嵐抬眼望去，隻見側前方的酒樓陽台上，有一對情人背對著她們，相擁而立。
修士極目而望，可以心神洞見十裡。
那城樓上的情人回過頭來，那柔柔弱弱的女人，可不是雲蘭蘭？
隻是身旁的另一個男人，卻不是她們熟悉的大師兄衛嶽罷了。
王姝有些興奮起來：“好哇！我正愁手裡留影珠沒什麼用處呢。這回我倒讓你那大師兄好好看看，他的綠帽子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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