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出現,就如夜空中劃過的流星,與貓貓前輩似乎毫無關聯,實在是匪夷所思。
麵對這錯綜複雜的局麵,顧青嵐的心中猶如被千萬隻螞蟻啃噬,好奇心與疑慮交織在一起。
若是燕雲仙君果真在此,那麼真正的貓貓前輩究竟是何方神聖呢?這個問題如沉重的磐石,壓在她的心頭,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她情不自禁地抬起頭,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個身穿紅衣的嬌豔女子吸引。隻見那位佳人如一朵盛開的紅蓮,輕盈地坐在醫宮門前的一塊巨石上,身姿曼妙,如同翩翩起舞的仙子,引人注目。
此刻,她那雙鳳眼中微微眯起,透露出一種讓人難以捉摸的笑意,仿佛在嘲笑著眼前的一切。
燕雲仙君開口詢問時,語氣中總是帶著一絲調侃:“小姑娘啊,眾人的言論如洶湧的潮水一般,你難道就不想為自己辯解一下嗎?”
然而,顧青嵐卻緊緊抱著手中的長劍,展現出異常自信的神態:“仙君您貴為神境之尊,無人能夠在您麵前說謊話。真相就在這裡,如果仙君想要查明事實,隻需搜查一下我和船長的魂魄,一切便會水落石出。”
她心中清楚,自己敢於豁出去,但船長恐怕就未必有這樣的勇氣了。
果然,聽到她這番話後,船長如被激怒的雄獅,猛地站起身來,緊握著拳頭,發出清脆的響聲。
船長怒喝道:“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閉上你的嘴!分明就是你綁架了我的徒弟!”
他的憤怒如火山噴發,似乎已經無法抑製內心的怒火。
燕雲仙君看著眼前著急發怒的船長,嘴角微微上揚,再次發出一聲輕蔑的笑聲。
“何必如此動怒呢?隻不過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夥而已和一個晚輩一般見識,未免有損你的氣度。”
聽到這話,船長心中的憤怒稍稍平息了一些,但仍難掩臉上的怒色,他畢恭畢敬地向燕雲仙君辯解道:“燕雲仙君,以往若是有得罪之處,全是我的過錯。但今日之事,實在是那顧青嵐陰險狡詐,竟然用綁架我心愛的徒弟來要挾於我!若不是如此,以我船長的身份地位,又豈會跟這個小輩分立下什麼天道誓言?!”
“此子心機深沉,善於蠱惑人心!燕雲仙君千萬不要被她的花言巧語所蒙蔽啊!搜魂之術固然厲害,但卻伴隨著致命的風險。我身為晚輩,實在不願將自己的生死寄托在彆人手中!”
船長越說越激動,仿佛已經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每個字都是從緊咬的牙關間擠出,帶著滿滿的憤恨。
顧青嵐凝視著眼前怒不可遏的男人,心中暗自思量,覺得此事定有蹊蹺。
她嘴角輕揚,似笑非笑地說道:“船長大人,您如此激動,難道是心中有鬼不成?”
語罷,她還挑釁地斜睨對方一眼,仿佛在看著一個藏匿於陰暗角落的齷齪之徒。
緊接著,顧青嵐語氣一轉,說道:“您先是借他人之血,與我立下所謂的天道誓言,足見您心懷不軌、陰險狡詐。此為其一。”
說完,她猛地轉身,恭恭敬敬地向燕雲仙君行了一禮,然後義正詞嚴地說道:“雖我尚未踏入神境,但對搜魂之術略有涉獵,可無痛搜索靈魂信息。我欲搜查船長魂魄,隻為查清沈千重事件真相。此前與他立天道誓言,也僅為此目的。如今仙君既已至此,正好可為晚輩做主!”
話未落音,隻見顧青嵐迅速將若水劍斜插於地,刹那間,冰冷刺骨的靈力如漣漪般蕩漾開來,伴隨著她擲地有聲的話語:“晚輩要告發船長沈冰,他虐殺沈千重,私自藏匿下靈界靈氣之源,還將罪名諉過於沈千重;此外,他霸占沈千重所製靈界飛舟!”
顧青嵐越說越氣,聲音也愈發激昂。
然而,更令人震驚的是,她緊接著拋出一個驚天大雷:“並且,他竟將沈千重之子上邪養在身邊,妄圖用暖情香令我們兄妹共枕同席,犯下人神共憤的大錯!”
周圍眾人剛才雖圍觀良久,但畢竟信息殘缺不全。此刻聽她詳細講述事情經過,心中的震驚如決堤的洪水般一浪高過一浪。
顧青嵐重重磕下頭去,再次跪拜:“晚輩正是沈千重之女,一直深受其害!隻盼能查明真相,哪怕為此付出生命代價也在所不惜!”
幾位長老聞言紛紛皺眉,他們原本以為不過是稀鬆平常的私人恩怨糾紛罷了,卻不想竟牽扯到上下級兩個靈界的靈氣源頭。
“如此看來,此事我必須徹查清楚了。”燕雲仙君摸了摸下巴,似笑非笑地轉頭看向一旁的船長,“她說的那些罪狀,你可承認?”
船長緊咬牙關,後背早已被冷汗濡濕,然而麵對眼前這位半神境界強者以及鐵證如山的事實,他根本想不出任何脫身之法。
無論是比實力還是講道理,自己都絕無可能從半神境高手手中逃脫;可若是接受搜魂檢查,則必定會敗露無遺、毫無勝算可言。
顧青嵐乘勝追擊,語氣堅定如鐵:“我問心無愧,即便被搜魂而亡,亦毫無懼色。倒是船長你,為何如此遲疑不決?莫非還有所顧忌不成?”
正當顧青嵐打算再度施展如簧巧舌,擊潰船長的心理防線時,眼角餘光冷不丁瞥見一旁的燕雲仙君。
隻見燕雲仙君微微側頭,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饒有興致地凝視著自己,那眼神充滿了慈愛,宛如春日暖陽,又似和風細雨,仿佛在端詳著一件舉世無雙的稀世珍寶。
眾人亦紛紛覺察到燕雲仙君的目光,而船長則如獲至寶,仿若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連忙高聲喊道:
“燕雲仙君啊!此無恥小賊企圖誣陷我背信棄義!她實為那妖修之女,無非是想報一己私仇,將我置於死地罷了!當年沈千重設計謀害您和光風君之事,難道您都忘記了麼?若不是他使出那卑鄙齷蹉的手段,用暖情香製造事端,您與光風君又豈會遭受那些無稽之談……”
圍觀眾人的耳朵簡直豎得跟兔子一樣了,個個如同瓜田裡亂竄的猹一般。
有瓜!
還有瓜!
一連串的瓜!
甚至有光風君和燕雲仙君的瓜!
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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