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陽道長說了很多三教九流的事,有很多事,丁文俊都沒聽過。
“道長知道偷盜之人是誰吧?”丁文俊開口問道。
“嗯,他還是我推薦給華衝道友的,我以為他進了那裡就會被教化,沒想到還是沒逃逃脫他的命格,永華的名字還是我給他起的。”
永卓道士憤恨的說道:“師父,我會把他抓回來的。”
信陽道長搖了搖頭,歎息了一聲。
“那銅鈴……”丁文俊估計不是一般東西。
“嗯,是個不好的東西,一直放在大殿神像後麵。”
丁文俊微微頷首。
“師父……”是甄青靈的聲音。
一聽見聲音,老信陽道長笑了笑,示意永卓道士出去。
甄青靈一進來,直撲老道床前,老道笑嗬嗬的摸了摸她的頭發。
“彆哭,我不喜那聲音,你長大了!找到家人了。”
幾分鐘後,丁文俊從屋裡出來,周信安正在和兩個警察還有永卓道士談著什麼。
看丁文俊出來,周信安迎過來說道:“能找到他嗎?”
“十幾個小時了,很難,那銅鈴裡蘊含的東西,不比十三所那個能吸人血球球差多少,要是有人掌握使用方法,不知道會造成多少災難。”
“是啊!我已經燕京彙報了,於公於私,都必須儘快抓到他,我們退之前的最後一件大事。”
“我覺得他還會作案的,總感覺他所圖很大,從國外跑回來就為了偷一件東西?通知其他道觀寺廟嚴加防範吧!”
“已經通知了!”周信安晃了晃手機說道。
中午吃了飯,周信安和丁文俊都沒走,信陽道長的狀態越來越差,已經通知徒弟們焚香更衣了。
廂房的床上,信陽道長一身新道袍,盤腿而坐,低頭垂眉,不言不語。
“這是師父給我們寫的婚書,要交給你爺爺的。”甄青靈神色戚戚的遞過來一個木盒子,裡麵有黃紙折成的正方形。
丁文俊雙手接過來,蓋上蓋子,拉著甄青靈的手去給信陽道長磕了頭。
下午兩點多,是信陽道長的大限時辰。
按照他的遺願,所有徒弟不許哭,他不想聽到那個聲音。
一切按照規矩來簡辦,停靈三天,在後山火化,由徒弟們收殮遺骨,葬在後山的竹林裡。
丁文俊作為大元觀的“孫女婿”,留下來忙了三天,向學校請了兩天假。
十三所的袁英和王雲代表來送行,還有附近幾個省市的道觀觀主也都過來幫忙辦事。
把信陽道長下葬,周信安要給甄青靈當了幾天假,被甄青靈拒絕了,知道了凶手是誰,她怎麼能放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