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疾人學校當初省裡答應和市裡一起撥款六十萬的,估計省裡是大頭,可現在給停了,也就是說工程款的大頭沒了,靠丁文俊拉來的三十萬和民間捐的十萬根本沒多大用。
這個時候根本沒辦法找人,省裡他也不認識誰,這麼大的事為什麼陳天放沒有告訴自己呢?難道他準備從燕京找人幫忙?
陳天放和丁文俊有些像,遇事喜歡自己解決。
丁文俊思來想去也隻能想到這事應該和李振堂有關係,可想不通他為什麼會搗亂,殘疾人學校跟他有什麼關係?
回到家裡,鄰居們還沒走,坐在院裡沾沾領導們的“貴氣”。
丁文俊回到樓上,拿出手機,給李振林打了過去。
“李老板,忙什麼呢?有個事跟你請教一下……”
旁敲側擊之下,丁文俊才搞清楚了問題,果然是李振堂搞的鬼,原因還在那個姓錢的身上。
按照李振林的說法,姓錢的給學校捐了東西以後在省城大肆宣揚,展示自己的善心,而錢、李兩家在省城一向不對付,屬於死對頭。
歎了一口氣,丁文俊也沒想到這事會成這樣,但現在的他也不是當年的毛頭小子了。
甄青靈推門進來,走到丁文俊邊上坐下。
“看來我們得抓緊向十三所靠攏了,大義必須站住,學校就是學校,不能成為彆人鬥爭的戰場,”丁文俊皺著眉頭的說道。
“早就該如此了,我現在就給張所長打電話。”甄青靈掏出手機就開始打電話。
甄青靈的電話很快打完了,張同山欣然同意了她的“建議”,表示過完年就來掛牌,給殘疾人學校掛上國家地方風俗研究院華北分部的牌子。
丁文俊知道,這隻是一個權宜之計,要想把學校辦起來,還需要過硬的關係。
年三十,一大家子一起吃了飯,丁誌祥被同村的人叫去玩牌去了,丁文俊和甄青靈在家幫忙帶兩個娃。
夜裡八點多,一陣警車呼嘯的聲音讓都在看晚會的村民們紛紛走出家門打探著。
“砰砰砰……”一陣敲門聲,披著的棉衣的丁老頭從屋裡出來。
“誰啊?大過年的。”
“丁叔,我……”是村裡的治安主任。
“出什麼事了嗎?”
“劉強家一群人打牌,北莊的吳小五突然摔了一跤,人沒了,派出所來人,村裡的衛生所懷疑是腦梗,您去給看看吧!”
“人沒了?”
“可不是嘛!直挺挺的。”
聽見敲門聲的丁文俊也從屋裡出來。
“爺,您歇著,我去吧!”
丁老頭絲毫沒有猶豫,轉身回自己屋了,治安主任愣了一下,隨即向丁文俊笑了笑。
沿著水泥路向北,路不是很遠,包括丁誌祥在內一群人在院子裡站著,警察沒說話,誰也不敢走。
丁文俊應該沒人不認識的,紛紛打招呼。
丁文俊點著頭直接走到屋裡,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在地上躺著,麵色灰白,牙口緊閉。
丁文俊半蹲下來,試了試脈搏,又扒開眼睛用手電筒照了照,微微歎了一口氣。
一陣哭聲從門外由遠及近,應該是家屬來了。